可怜的侯军此刻面色涨红似猪肝,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困难,甚至连开口说话都成了一种奢望。
与此同时,那柄架在李忠伟脖子上的锋利刀刃微微一动,轻轻地划过其颈部肌肤,一道细长的血痕瞬间显现出来。
紧接着,殷红的鲜血宛如决堤之水般顺着伤口缓慢流淌而下。
“别!千万别开枪啊!李忠伟,你个混蛋玩意儿,是不是活腻歪了,想拉着老子跟你一块儿去见阎王爷?”
柳江河的左手略微松缓了一些力道,但仍紧紧扼住侯军的咽喉。
此时的侯军满脸涨得通红,大口喘着粗气,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起来:“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什么警察比我那帮兄弟们厉害得多嘛,可结果呢?”
“瞧瞧他们这副熊样儿,全都是一群没用的窝囊废!我们侯家可是给了你大把的钞票,你竟然就这样报答我们?真他妈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要知道,哪怕再凶悍的人面对死亡时也难免心生惧意。
就在刚刚,侯军真切地体会到了那种濒死的恐怖滋味,而眼前的李忠伟却始终不肯服软低头,这让侯军愈发坚信李忠伟就是有意为之。
要是李忠伟一开始能果断地朝柳江河开上几枪,哪还会有如今这般棘手的局面?
在侯军的心中,李忠伟这个人向来是唯利是图、反复无常。
当李忠伟能够助他一臂之力时,那便是他口中的好大哥。
然而一旦李忠伟失去利用价值或者无法满足他的要求,那就立马沦为侯家养的一条摇尾乞怜的走狗罢了。
此刻的李忠伟根本无暇顾及侯军的叫骂与指责,因为他自己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鲜血正源源不断地顺着他的脖子流淌而下,逐渐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这种血腥场面和生命受到威胁所带来的恐惧终于开始侵蚀他的内心防线,使得他原本还算镇定的情绪渐渐崩溃。
于是,他一边战战兢兢地冲着柳江河喊道:“柳江河,求你冷静点,千万不要冲动啊!”
一边又转过头对着那些手握枪支严阵以待的警察们声嘶力竭地大吼:“都不许动!谁也不准开枪!”
柳江河嘴角微微上扬,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哼!你们这俩家伙少在我跟前像疯狗一样乱咬乱叫了,赶快去把侯权那小子给我叫来!就凭你们这两块废料能做得了什么主?”
听到这话,侯军气得满脸通红,瞪大双眼怒视着柳江河,嘴里结结巴巴地嚷道:“你......你这家伙可别小瞧人啊!咱们侯家的事,我怎么可能做不了主?只要你现在放了我,我不仅向你低头认错,还会好好赔偿你的房屋损失费用......呃......呃......”然而,话刚说到一半,侯军突然感觉喉咙一紧,原来是柳江河又一次用力勒住了他的脖颈。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个没用的东西根本没资格说话!立刻把侯权给我找来,我清楚得很,他肯定就在这附近躲着呢!不然的话,哼哼,你也来试试我手里这刀子的厉害吧!”柳江河恶狠狠地威胁道。
刹那间,一股比之前更为强烈的窒息感如潮水般汹涌而至,侯军只觉得眼前发黑,脑袋嗡嗡作响。
极度的恐惧和痛苦令他完全失去了控制,下身一阵温热,尿液竟然不受控制地顺着裤腿流淌而下。
看到侯军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柳江河稍稍松了松手,但仍然紧紧掐着他的脖子不放。
缓过气来的侯军,再也顾不得其他,扯着嗓子拼命朝侯权藏身的方向呼喊起来:“大......大哥,你快救救我呀!大哥,快点儿来救我啊!”
那带着哭腔、惊恐万分的求救声在空气中回荡着,显得格外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