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熟练。
小时候谢繁因为不服谢唯一的管教,总爱捉虫子故意吓她报复她,每次她都会向爸爸那儿跑去,撞到爸爸腰间上,立马被爸爸弯腰捞起来抱着,她就顺势搂紧爸爸的脖子,向爸爸告状。
云澹微微一怔,看清被她甩出去的,是一团枯萎的花蕊后,举在半空中的双手收拢成拳,手背绷出纵横交错的青筋。
几秒后,他无力将拳头松开,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把人从怀里推出来,“不是虫子,只是一团枯萎的花蕊,别怕。”
被推出怀里的谢唯一也愣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条件反射,把云澹当做她爸爸了。
意识到自己刚才失礼的举动,谢唯一尴尬得浑身发热,头都不敢抬了。
“不是虫子就好,不是就好……”
她打着哈哈跟云澹拉开距离,把汗湿了的手心悄悄背到身后擦了擦。
云澹解释,“这个院子的花草树木一直都请专人维护,不会有虫子的,放心看吧。”
“好,那我去那边看看。”
谢唯一快步离开了这个让她尴尬得能抠出一座梦幻芭比城堡的地方。
望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云澹轻轻笑了一下,垂眸看着刚才扶住她肩膀的手掌,柔软的触感依然残留在掌心上。
不舍得放手,却又不得不放手。
内里装修都是原木风的简约系,装修得非常好,这简直就是谢唯一的梦中情房。
她忍不住感慨,怎么会有人的品味那么契合她。
“你这位外国朋友,是男的女的?”
虽然云澹之前一再强调,他没有女性朋友,但她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真的会有男人把房子装修得那么契合她这颗少女心的吗?
她不太敢相信。
“男的。”
云澹轻笑,“房子是为了迎合他心爱的女孩的审美装修的。”
“啊?那为什么还要卖掉啊?”
谢唯一不解。
“嗯……”
云澹侧目看着窗外西斜的太阳,声音也变淡了,“大概是因为,他娶不到心爱的女孩了,所以才会心死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