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现在就放你回去!”
“现在不行。”项小满摇了下头,一口酒一口肉,“师父说过,做任何事都要有始有终,我现在回去那就成了逃兵了,他可能会揍我。”
“呵呵……”贾淼忍俊不禁,亲自给项小满倒了一杯酒,点头应道,“你说得对,做事需有始有终,不过你要想等事情办完,许是还要再等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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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
“这个说不准。”贾淼解释道,“南亳县内的事还没有解决,大军还需重新整顿。”
项小满撇了撇嘴:“又穷又破的一座城,距离青州和徐州又近,还没重兵把守,百姓又有二心,依我看干脆丢了得了。”
“这怎么行?”贾淼脸色一变,立时严肃起来,“要都像你说的这样,国内的下等县基本可以全部舍弃了,况且,遇到难题不想着解决,我岂不是也成了一个逃兵?”
项小满不置可否,他其实也就是随口发个牢骚而已。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很久,一直到了后半夜,项小满干脆就在县府睡下了,一觉睡到第二日晌午才醒来。
回营的时候,才发觉昨夜那场还算隆重,却又不合常规的葬礼,似乎并未对军民关系产生任何缓解作用。
接下来的几天,南亳百姓依旧与往常一样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只是仍然没有人迈足城南一步,那里好像成了一片禁地。
剿匪军同样没有再离开过城南,由于军中人数锐减,又重新进行了人员分配。
全军合计三千二十五人,除去火头营和负责辎重车的队伍,把剩余人数分为三营,一营为弓箭手,有六百人;一营为刀盾兵,有八百人;一营为长枪兵,有一千人;以兵种为营号,每日由廉定邦督促着进行常规训练。
廉澄则是成了贾淼的亲军都尉,只是人手有点少,不到四百人,每日守在贾淼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而贾淼最近一直待在县府,一来帮着那位临时县尉处理政务,二来等待朝廷对他那份奏疏的回复。
由于不再行军,火头营也开始忙活了起来,六月三伏,不仅要承受着太阳的炙烤,还要忍受着烟火的熏燎。
项小满每日都在后悔,为啥那日就没答应留在贾淼身边呢?
这种日子持续了近半个月,直到有朝廷的旨意传来。
那位巡检靠着贾淼举荐,摘掉了临时俩字,正式成了南亳县县尉,县丞一职由北豫一个中级县县丞调任,同时暂代县令一职,其实基本也就确定了他的县令职位了,所谓暂代,也就是一个过程而已。
大军在南亳县整整停留了十九天,六月下旬才重新开拔南下。
这次的目标,直接来到了项小满熟悉的地方,天中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