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无法直接斩灭,一分为二,二化为四,难缠至极。

化外天魔,确实难杀。

道老二都如此,也难怪白玉京门人都视那打杀天魔为苦差事。

余斗瞥了眼脚下地面,皱了皱眉,看向自家师弟的目光,带着问询。

意思很明显,南华天阙这一块的白玉砖,去哪了。

陆沉打了个哈哈,“虽说师兄与那宁远有些许过节,但师弟我与他却是忘年交,人家来做客,走之前总要送点什么,你说是不是?”

背剑道人冷笑道:“师弟已经送了一座倒悬山。”

顿了顿,余斗补充道:“下一个百年,不可再推脱。”

“说吧,此番找我,又是那小子的事儿?”

陆沉露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再次打了个稽首,笑道:“师弟我想走一趟蛮荒天下。”

道老二却没有出言呵斥,走到栏杆处,望向南华城,一反常态的叹了口气。

“师弟,你真觉得那个答案,就在他身上?”

余斗沉吟道:“师尊曾经说过,你陆沉哪都好,论修道资质,甚至不比大师兄来的差。”

“只是想的太多太杂,净是些虚无缥缈之事,你那个问题,别说师尊他老人家,放眼万年人间,谁能勘破?”

“别说人间人,就是天上神,恐怕都一头雾水。”

陆沉反问道:“那师兄当初为何要亲自走一趟莲花洞天?”

多年未下人间的道祖,前不久忽然破例走出洞天,亲自见了那个问剑自己弟子的青衫剑修,为何?

道老二迟疑片刻,点头道:“那小子杀天魔,比我们轻松多了。”

“可送出去一座倒悬山,已经足够。”

“他本来就要死,以我的山字印,换他一个天魂,买卖公平,童叟无欺。”

背剑道人眯起眼,“难不成……师弟只是随意找了个所谓的‘正当理由’,再次逃避镇压天魔一事?”

真不是他余斗以小人心度君子腹,委实是这种事儿,陆沉干的不少。

白玉京的三位掌教,谁镇守天外,谁坐镇白玉京,都是有规矩的。

三位掌教,一百年一轮换,大掌教寇名一气化三清之后,两个师弟就只能包揽这些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