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萦小心翼翼地试探：“馆陶公主真的一点情面都不留，把……”从宫里回来后地第三天，听说就有一大批刚年满十三的女孩进了宫。

“不仅如此。馆陶公主还借着这个机会跟皇上提议，放年老的宫女出宫，连着别的娘娘身边的亲信都处理了不少。”周正颔首，“言辞恳切，据说皇上都听的落泪了。”

缇萦点点头。能让刘恒和窦漪房这么宠爱那定然是有原因的，不可能仅仅因为是长女又是独女的原因。

“……有不少宫女出宫时，公主还亲自在宫门相送，自个额外补了不少银子，皇上和皇后远远瞧着，都是连连称赞。”周正缓缓说道。

缇萦继续点头。事实证明，无论外面把这个人传的如何不堪，但只要有人或者说至关重要的人亲眼所见是完全相反的样子，那别人传什么都是北大。

“馆陶公主……必有过人之处。”周正面容冷峻，嘴角噙着一丝讽刺，“且无论以后如何，现在已然运筹帷幄……”

缇萦加倍点头。这以后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眼下又有几个能如鱼得水的。

“慎夫人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缇萦越发点头如捣蒜。

可怜的慎夫人，何必呢！就算她想拉拢窦氏对付自己，也不能那般堂而皇之，悄摸摸的下个旨，也能成，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为难，这下好了，恶人自有恶人收，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估计慎夫人自己也想不到，半路能杀出个程咬金！

“后宫和前朝一样，真是风云骤变。”周正最后重重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