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当真废物,他这一败不要紧。李昌平调转马头,岂不是能直接南下,来收拾我们?”
“倒也没那么快。”孟知祥摇了摇头,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吾观唐贼行军,非万不得已绝不留后患!如水淹李嗣源,血屠天师府……这次也是平灭东丹的大好机会,他不会放弃!”
“那样最好,漠北地广人稀,如今又隆冬将至。贸然踏足大漠,我看他半年之内出不来,正好给我们留下充足的时间。”
“可他若再开杀戒,以雷霆手段强行镇压漠北,又当如何?”
“那更不可能!旧日项羽伐齐,齐国降,项王为泄愤而屠城,以致齐国复叛!漠北不是什么一战可定的小国,他那样做只会激起牧民怨恨,把自己拖在漠北。”
“这么说,他只有一边以武力震慑,一边安抚牧民!这时间可短不了……”
“所以,吾等时间尚还充足!不过也需加紧了。”
说着,人们目光再次汇聚到孟知祥身上。
紧靠在他左手边的一位老者,亦是抱拳拱手,躬身下拜道:“蜀王,诸国使节汇聚在此,想必您也知道我们什么意思。”
“如今李唐势大,诸国势弱,若不想被其逐一而破,唯有合纵一路。”
“原先,本以为东丹举国之兵,可与李昌平抗衡一二,我们时间还算充裕。但今日结果您也见了……”
“汉水之上,您曾与李唐交过一回手。在先损兴元的情况下全身而退,足见您的本事。”
“老臣就在此请您效法苏秦,挂诸国之帅印,共抗强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