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具妖身？师父，此话怎讲？”

沙悟净就算再蠢，也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的这具妖身是如来所赠予，现在玄奘说这具妖身有问题，那么极大可能是如来在其中做了手脚。

玄奘见沙悟净似乎完全不知道妖身的秘密，不由得叹息一声。

“悟净，你天资聪颖，又勤学好问，本应能成为如来座下最出色的弟子。

但我不明白，如来这个当师父的，怎么忍心如此加害于你？”

玄奘清澈的双眼，能倒映出沙悟净的样貌。

但此时玄奘眼中的沙悟净，却并非是面目狰狞，青面獠牙的妖怪，而是一位五官端正，皮肤洁白，穿着黄色僧衣的和尚。

那个和尚没有高高隆起的肌肉，也没有无边的法力，甚至看起来还有些瘦弱。

但，这个和尚，才是沙悟净的真身。

这是沙悟净的灵体，是他最真实的模样。

虽然沙悟净让自身神魂出窍并附身在如来所赠予的妖身上的行为能彻底改变他原先的样貌，让人永远无法知晓他原先的模样，但他的灵体，无法改变。

他的灵体，还是一个瘦弱的和尚，而不是青面獠牙的妖怪。

玄奘此时将自身的力量汇聚在双眼之上，这使得他能够无视沙悟净的妖身，直接看到他的灵体。

“师父，我……”

沙悟净也从玄奘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原本的模样，他已经借用这具妖身太久，太久了，久到他都已经忘记，自己原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