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一圈,没发现线索,他站在原地冥思苦想,如果信真的是他藏起来的,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偷听是一定的了,可是听谁说的?是她,还是柳尚博?她觉得,是她的面大,很有可能是薛慕彦在给她信的时候被他偷听了,因为那时他就住在这里,有很多机会接近她住的地方。
可她只与薛慕彦见过一面,当时柳尚博一直在,他没有机会把信交给自己。除非事情的内容都变了,可是不大可能,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可能出现第二种剧情。
那他是怎么把信留下来的呢?他给了翠蝉?或是翠柳?洛桑就是在那时偷听到的?
她猛然一惊,回想起出事的前一日晚间,翠蝉总是提醒自己不要冒险,难道她是知道了什么?她在刻意隐瞒那封信的存在?
她转身向外走,一低头看见了清晰的脚印,遭了,恐怕会引起怀疑,她望了望四周,她拎起一条腊肉,还有半坛子油便出了厨房的门,就当她是小偷吧。
她直接奔向翠蝉和翠柳住过的房间,推开门四下寻找,她会放在哪里?床铺下,墙缝间,花瓶内,藏书里,她都找了,没有任何发现,那她会放在哪里呢?
司聪心急如焚,心乱如麻,越想头越大,她深深几个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回想翠蝉翠柳平时的习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她们俩也习惯把好东西藏在暗格里,可是这里不是侯府,哪里来的暗格?
她忽然趴在床底下搜寻,又是一脸的失望,她忘了这里都是地板,没有砖头可以挖。还有就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应该不会藏在这里,况且当日她们都收拾行李第二日准备走了,她怎么会放在这里。
她想起翠蝉把她写的那封信藏在了贴身之处,是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是贴身藏着的。那有机会第一时间拿走这东西的,也许就是洛桑,那洛桑会放在哪里呢?
她站起身看着空空的床铺,把自己想象成洛桑,他摸出来信一定很震惊,很慌乱,看向四周将信揣在了怀里向外走,放眼望去都是客房,他低头径直走进了厨房,站在那看着满地的死尸,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了竹子做的窗户上,他急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