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很想说,义父啊,不带这么玩的,一箭双雕,那也得有雕才行啊!
微宗则是连连使眼色,像是在说,莫浪呀,喝多了,说醉话?
而耶律得重则是心中狂震,以他二十多年的射箭生涯来说,一箭双雕的难度,比什么百步穿杨之类的,不知要难上多少倍。
反正这种神技,他只是听过,但从未见识过。
在他想来,若有人说能在他眼前上演一箭双雕,他一定会老大的耳瓜子抽上去,让说这话的人,好好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疯话。
当然了,这种想法,只是在见到高俅之前。
现在么,耶律得重的心里,那是相当的复杂。
一方面,是不可思议,一方面,却又是有所期待。
万一呢?
若能一睹如此神迹,此生,怕也是无憾了。
甚至,自己的子孙后代,都可以在自家的祖谱上查阅到,某年某月某日,老祖耶律得重公,曾于大宋御花园,见得无双神技,一箭双雕,云云。
怀着复杂的心情,耶律得重一脸期待的望着高俅。
他暗暗咬牙,若你能让我得见一箭双雕,多大的代价,都不在话下!
就在耶律得暗自重赌咒发誓的时候,花荣苦着一张小脸,小声提醒道:“父亲,咱大宋,也没雕啊。”
“嗨,说这么小声做甚!”
高俅才不管,狭长的丹凤眼中精光一闪,瞄向了不远处的耶律得重,以及他的那群随从们。
众人,包括耶律得重自己,都顺着高俅的目光,望向了辽国使团。
“谁说没雕的?那不就有么!”
高俅先是假意呵斥花荣,紧接着,又笑嘻嘻向耶律得重道:“就是不知大辽第一神射手,愿不愿意,割爱喽。”
现场,一片寂静。
“噗嗤!”
一声极不合时宜的偷笑声,显得格外的刺耳,引得众人怒目而视。
谁啊,不知道好戏就要上演了么?
可待众人看清发笑之人,原来是徽宗时,则是纷纷目光游离,就只当刚才是有人放了个屁,随风而散,随风而散……继续看戏!
很清楚自己犯了众怒的徽宗,有些羞愧,决定说些什么,往回找补一下,于是道:“宋辽两国,素来互通有无,想来耶律爱卿,亦不是小气之人,是吧?”
说完,他还有些心虚的,瞄了一眼高俅,意思是,别怪朕啊,朕已经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