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高俅背后的一个锦衣少年,引起了他的注意。
“兀那小子,莫不是你?”
耶律得重有些郁闷,那个嚣张的中年美男子也就罢了,好歹是跟大宋天子有说不表道不明的瓜葛,可你一个背着锦盒的小小跟班,又是哪里来的勇气?
真当俺堂堂的御弟大王,是摆设么?
“是某又如何?”
花荣自从认了高俅当义父,好的没学到多少,那摆谱腔调,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如今,竟也是自称起某来了。
“你……”
耶律得重闻言一怔,直觉眼前发黑,心道怪了,怎么又来一个。
一旁的徽宗,见到差点将他吓尿的耶律得重吃瘪,不禁暗自好笑。
同时,他心中不由的对花荣这个虽然素未谋面,但是言谈举止神似高二郎的俊小伙,起了几分亲近之意。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俺是御弟大王,不要跟这毛头小子一般见识。
不值当,不值当!
耶律得重拼命的说服自己要有大局观,千万不要因小失大,还是要将既定的计划,不折不扣的执行下去。
可他不跟花荣一般见识,花荣可没想放过他。
花荣记得很清楚,他自己今天来这的任务是什么,他可是憋着一口气,要跟这大辽国的第一神射手斗箭来着。
“你信不信,你说的那根树枝,落不到地上。”
花荣仰着小脸,将下巴抬头老高,以至于在耶律得重的角度来看,这小子是用鼻孔在看着自己。
“你说甚?”
耶律得重不明所以,强忍着胸中的怒意,问花荣。
“某说甚?某说你胡吹大气,定不能将那树枝射落于地!”
花荣摇头晃脑,极尽鄙夷之情。
“哈哈哈……”
耶律得重怒极反笑,自打他七岁握起长弓那一刻起,在射箭这一领域,还从未有人这么看轻过他。
他决定了,再不做口舌之争。
宋人,哼,除了牙尖嘴利,什么都不是!
还是让俺,用血淋淋的现实,狠狠的打你们宋人的脸吧!
希望你们,见识了俺恐怖如斯的无双箭术后,还能笑的出声吧!!!
耶律得重狞笑着,将腰间的长弓紧紧的握在手中,这一刻,他感受到了自己这老伙计,也在克制不住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