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五九改坦克,犹如锋利的三角刃,以不可阻挡之势划破战场,它们冲锋的姿态,是对敌人最直接的蔑视。日军的抵抗,在那厚重的装甲面前显得苍白无力,无论是机枪的咆哮还是手榴弹的爆炸,都像是孩童对巨人的瘙痒挑战,根本无法撼动其分毫。坦克甚至不屑于动用主炮,仅凭同轴机枪的轻轻一挥,就让敌人见识到了死亡的冷酷。
与此同时,八辆步战车如同狂风骤雨,迅猛地掩护着坦克的两翼,它们的目的明确而直接——为坦克突入敌阵扫清障碍,随后放下步兵,将残余的抵抗一一扑灭。日军的防线,在这股不可抗拒的力量面前,如同脆弱的沙堡,一触即溃。
仅仅一轮交锋,战场上便铺满了日军的伤亡,有的倒下,有的丢弃武器,逃亡成了他们唯一的念头。往日里,督战队还会用枪口逼迫他们继续战斗,但今日,连督战队自己也被绝望吞噬,纷纷逃离了这无望的战场。
在这片混乱中,新一大左指挥官得知前线阵地几乎不设防,大量士兵已溃散,他愤怒地咒骂着,那些逃跑的士兵在他眼中成了最不可饶恕的罪人。
然而,就在他怒火中烧之时,地平线上缓缓升起的一幕让他瞬间窒息——那是一头真正的钢铁巨兽,庞大的身躯,粗壮的炮管,如同末日降临的预兆。新一大左的喉咙像是被无形之手扼住,发不出半点声响,他的目光紧锁在那令人畏惧的存在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回荡:两条腿,又怎能与战车的履带竞速?
最终,他得出了答案,只要不被追上,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撤退!向东边的树林撤退!”他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与对生存的渴望。 新一大左潇洒地将帽子一掷,外套随意一抛,脚踏军靴,速度竟赛过了林中野兔。
“对,赶紧丢弃那些可能暴露身份的物件,别让敌人有可乘之机!”他心中暗念。
军官们纷纷效仿,紧随新一大左的脚步,在这片土地上飞驰。
瑞丽城,那敌人的眼中钉,正面临从西而来的威胁。向东奔逃,似乎是众人心中的共识。
许多士兵与基层军官也想到了这一点,然而,他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敌人难道会想不到吗?
或许,并非是他们真的忽略,只是败局已定,选择已所剩无几。
突然,一连串榴弹在逃亡的人群中绽放,宛如死神的镰刀,瞬间收割了数十条鲜活的生命。
紧接着,十二辆步战车与坦克从东边的密林中咆哮而出,机枪与机炮轰鸣,将那些未能及时躲避的日本兵扫成了筛子。
步兵们紧随其后,下车作战,九五自动步枪短点射不断,将那些漏网之鱼一一击毙。
尽管步坦协同的训练还略显生疏,步兵们的身体不时暴露在战车的掩护之外,但逃亡路上的日军早已士气全无,即便弱点暴露,也视而不见。
不熟练的步坦协同,却依然如收割机般收割着他们的生命。
堵截的力量如两张大网,正面的进攻如同巨锤,将敌人的阵线彻底击溃,迫使敌兵向两侧逃亡。
而两侧早已埋伏好的部队,主动出击,将敌人一一消灭。
那些试图逃回瑞丽城的日军,也只是在苟延残喘,多活片刻罢了。
川军团的正面突击部队,未等城外战斗结束,便如同破晓的曙光,冲破了城门,杀入了城内。
仅仅数千人的日军武装,在一个合成营的猛烈进攻下,只支撑了短短数个小时。
瑞丽城,终于陷落了。
“十八门火箭炮,一次齐射便是二百多枚火箭弹。五次齐射,便是一千发啊!我何时如此奢侈过?”早已奔赴下一个战场的李云龙,站在船头,心中感慨万分。 站在他背影之后的二营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声细语道:“这回啊,您老人家大可不必束手束脚,咱们那几艘船上,火箭弹堆得跟小山似的。方才那般轰轰烈烈的炮火盛宴,再来个十次八回,也不在话下。”
“我倒是想啊,可怕只怕,那帮日军得先喊投降了。”李云龙的眼神深不见底,仿佛穿越了时空的迷雾,直视三十公里开外的腾冲。那里,正是日军师团指挥部的所在,也是他们物资命脉的心脏地带,熠熠生辉,却又危机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