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炮并未停歇,它们如同精准打击的乐章,向更深远的战场延伸,每一发炮弹都是对日军混乱阵脚的精准践踏,让那些试图组织防线的士兵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在这片火海之中,步战车仿佛嗜血的猎豹,静待时机,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周之再目睹此景,瞠目结舌,心中暗自嘀咕:“这便是传说中的炮坦协同?简直是战争的艺术!”他转而想到川军团的奢华手笔,一次进攻便挥霍了两百多枚大口径炮弹,不禁喟叹:“真是财大气粗到令人发指,究竟谁是真正的第一机械化师?”
“鬼炮!是鬼炮来了!”日军指挥所内,雨棚下的三井中佐目睹漫天火雨,失声惊呼,身体因恐惧而不住颤抖。鬼炮之名,早已如雷贯耳,那是让竹内连山联队在金矿机场前铩羽而归的梦魇。
鬼炮,因其惊人的射速与毁灭性的威力,被士兵们敬畏地赋予了这样的绰号。十几枚炮弹在短时间内倾泻而出,足以让最勇敢的战士也心生畏惧,仿佛地狱之门被猛然推开,释放出无尽的恐惧与死亡。对于缺乏遮蔽、暴露在开阔地带的日军而言,每一轮炮击都是对生命的极限考验,生存与否,全凭天命。
当炮火渐渐平息,烟尘缓缓散去,三井中佐的眼前出现了他最不愿见到的景象——步战车如同钢铁巨兽,肆无忌惮地碾压过曾经的防线,直捣黄龙。那一刻,他仿佛被寒气包围,全身汗毛直立,内心一片死寂,仿佛置身于万年寒冰之中。
最糟糕的局面已然降临,后方兵力空虚,多为后勤与辅助部队,根本无法抵挡这股钢铁洪流的冲击。尽管尚未见到敌人的步兵,但三井中佐深知,败局已定,除非奇迹发生,否则这座阵地,乃至整个战局,都将随之倾覆。 在三井中佐那因急切而略显颤抖的嗓音中,一道紧急命令如闪电划破战场的阴霾:“即刻!召集所有反战车利器,不惜一切,将步兵炮也拖入前线,构筑起坚不可摧的防线,誓要遏制住敌人如潮水般的攻势!”
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战车部队的处境犹如被夹击的猛虎,前后皆敌,进退维谷。西面,三座战车炮的残骸如雕塑般矗立,仅剩的两座如同孤独守望者,默默牵制着一侧的敌人。而南方的天空下,三轮战车炮如急行军般疾驰而来,它们的轰鸣如同战鼓,激荡着每一名战士的心弦。
与此同时,三门九二式步兵炮也被赋予了新的使命,它们原本用于远程射击的炮口被压低,化作直接瞄准的利器,调转方向,宛如三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直指南方。但这一切部署,似乎都慢了一拍——因为在那崎岖不平的战场上,零四式步战车正以四五十公里的时速狂飙突进,它们如同鬼魅,不受地形束缚,更不理会步兵的步伐,独自在战场上编织着死亡之网。
这些钢铁巨兽,每发射一炮,便精准地抹去了一个又一个机枪阵地,如同精准的外科手术,而它们的车载机枪与三十毫米口径机炮,则是对付任何企图阻挡它们前进脚步的敌人的绝佳组合。更令人胆寒的是,每辆步战车上还搭载了七名精锐步兵,他们通过车身两侧密布的射击孔,用九五自动步枪编织出一张张死亡之网,将试图靠近的日本士兵一一收割。
这些步战车,就像是《红色警戒》游戏中的移动战斗堡垒,它们在敌人的阵地中穿梭自如,每一声炮响,都伴随着一片生命的消逝。而更令人震惊的是,这样的战斗堡垒,竟有整整十五辆,它们步伐一致,如同复仇的军团,直指日军指挥所的心脏地带。
“开火!”日军炮组的曹长,面对着这几乎无法阻挡的钢铁洪流,即便是面对着超过千二百米的距离——这远非战防炮的最佳射程,也不得不咬紧牙关,下达了开火的命令。炮弹螺旋升空,划出一道死亡的轨迹,最终击中了一辆步战车。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那辆步战车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护盾所保护,连停顿都未曾有过,只是装甲上多了一道不起眼的划痕,仿佛在嘲笑那徒劳无功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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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长手中的望远镜聚焦于那一刻,他亲眼目睹了炮弹击中装甲后被弹飞的瞬间,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这怎么可能?!”他难以置信地低吼,“那可是我们最引以为傲的穿甲弹,怎会在这些怪物面前如此无力?!”这一刻,战场的残酷与绝望,被无限放大,而三井中佐的眉头,也紧紧锁成了一座山峰。 在那个硝烟弥漫的瞬间,他瞪大了眼睛,仿佛时间凝固,心中的震惊如同海浪般翻涌——现实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割裂了他的幻想。手中的反战车炮,那曾经被寄予厚望的铁家伙,此刻却显得如此渺小无力,口径的限制如同孩童手中的玩具,面对敌人的钢铁洪流,只能发出几声不甘的咆哮。
他暗自思忖,如果,仅仅是如果,能再向前一步,近到能听见敌人战车引擎的轰鸣,近到穿甲弹能在炮膛中沸腾着怒火射出,或许,那坚不可摧的敌战车还能有一丝颤抖的机会。但残酷的现实是,这样的“如果”如同海市蜃楼,遥不可及。
正当这份无奈与绝望在心头蔓延时,三枚榴弹如同死神的低语,划破天际,精准无误地落在了那脆弱的战防炮上。瞬间,钢铁的碎片如同烟花般四射,炮管扭曲得如同被狂风肆虐过的枯枝,炮组成员的生命之火,在这突如其来的风暴中,无声无息地熄灭了。“目标摧毁。”冷酷的报告声在无线电中回荡,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下一个,炮击敌指挥部!”戴按澜的声音,在二号步战车狭小的空间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眼中闪烁着猎豹般的狡黠,对刚刚那场速战速决感到由衷的满意。就像是棋手布局中的一记妙手,他迅速调整策略,引领着这场战争的节奏。
各车长如同猎鹰般,在视线所及之处搜寻着下一个猎物,无论是那些试图在硝烟中觅得一线生机的日本士兵,还是那些顽固地对着步战车喷射火舌的机枪阵地,都在车载武器的轰鸣声中化为了乌有。这些微弱的抵抗,在步战车的钢铁洪流面前,就像是螳臂当车,徒增笑料。
偶尔,一两门九二式步兵炮不甘寂寞地发出咆哮,其中一炮甚至击中了一辆步战车,让它成为了战场上的又一个牺牲品。但这不过是日军绝望中的挣扎,那些刚刚暴露的火炮,无一例外地遭到了步战车更加猛烈的报复,仿佛是在宣告:挑战川军团,是徒劳的。
随着日军反坦克炮的彻底沉默,剩余的十四辆步战车,就如同十四座移动的堡垒,不可一世地驰骋在战场上。戴按澜甚至派出了一辆步战车,去探寻那被硝烟吞噬的日军指挥部帐篷,虽然最终一无所获,指挥官似乎早已逃之夭夭,但这并不妨碍他内心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