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回去越想越愤愤不平,最终决定要对众皇子进行报复?”
“那天回去以后我还没有产生这种想法,只是倍感神伤......”迟先眼中的傲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无尽的哀伤:“我还能怎么样?即使有樊宇和那封信证明我才是真正的五皇子,也不可能让父皇与我相认,他绝不会允许一个已是废人的皇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原本我就打算这样浑浑噩噩继续当一个太监,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他突然变得极为暴躁不安:“那天我去尚服局取娴主子那件修补好的衣裳,却偶然听见滕司衣与边上的匠作使商量给假吴王准备贺礼一事。我偷偷听完之后才知道,德妃要给假吴王准备一条华美的蹀躞作为弱冠礼上的贺礼。而且制作的要求极高,她们至今都没法设计出满意的样式,德妃已经去请前任卫司衣设计。我当时好恨!这一切原本都应该是属于我的才对,我要向他们报仇,我要那个野种死!”
“在假蹀躞上安置毒针,是你想出来的主意?”
“不是。”迟先答道:“我找了个理由出宫,去客栈找樊宇商量复仇之事。樊宇说他当年在德妃身边也受尽屈辱,正好打算借此机会报仇。过了几天,他说会托人做一条假的蹀躞,只要我到时候偷偷带进宫中,埋在当时我受伤的那个院子的竹林里即可。到时候会有人过来取走,把那条真的替换掉。另外,他还让我把皇宫的布局、侍卫巡逻的路线尽可能画下来,埋在一起。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可惜功亏一篑被那野种逃过了一劫,可恨啊!”
“红雨、佩姝和幽兰遇刺,是不是你做下的?”
“她们又不是皇子,我杀她们做什么?”
“贺礼上所涂的水银呢?”
“也不是。”迟先不怀好意地看着段清桂:“不过给那小崽子下毒,倒是我做的。”
“迟先!”段清桂忍无可忍,拍案而起道:“本宫从未亏待过你,你为什么连一个三个月大的婴孩都不放过?!”
“那又怎么样?显得你很仁慈吗?”迟先露出了残忍的表情:“她们有放过才出生几个时辰的我吗!?你们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恶心!我就是要你们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白若雪还有一个最大的谜团未曾解开:“那个取走蹀躞并且替换的同伙,究竟是谁?”
迟先轻蔑一笑:“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