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迟先跟我跑一趟吧,估计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
迟先没办法,只好拿起纸鸢和那竹竿道:“二小姐,奴才先把这些东西放回去吧。”
“行,快点。”
看着迟先手中拿着的两样东西,白若雪突发奇想道:“冰儿,院墙不是有一块瓦片松动了么?我瞧那棵树所对的位置刚好就对着那块松动的瓦片,若是想从缀玉阁翻到外面,可不可以爬到刚才纸鸢挂着的位置,然后一跃而出。若是能做到,之前的一切不就都解决了?”
冰儿抬着头看了一眼,而后道:“虽然比较麻烦,但不敢断定就一定做不到。不过我方才也说了,想要站到那个位置比较难,我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到。除非这个人轻功相当了得。”
迟先将东西放回之后,便跟着白若雪前往废井。半路上,他又开始咳嗽不止。
“咳......咳咳......”他忙不迭掏出帕子,将嘴捂住:“咳......”
“你的咽喉炎怎么还没好,不是找尚医局配了什么贝母丸么?”白若雪关切地问道:“就算不能痊愈,也至少能够缓解一些。可我怎么发现,和上次没有任何变化?”
“这......或许就是主子和下人的区别吧......”迟先捂着嘴道:“主子抱恙他们当然会尽力医治,不然搞不好还会掉脑袋。可咱们只是下人,听年长的公公提起以前咱们连看病的资格都没有,生了病只能硬扛。现在能开个方子就已经不错了,用的药材不可能和主子他们的一样好。所以啊,谁不想着做人上人......”
这时他才猛然想起在场的人之中,还有一位许国公主在,慌忙下跪请罪。
“奴才该死!奴才嘴贱!”他不停地扇着自己的耳光:“奴才出言无状,说了不该说的话,请公主殿下责罚!”
“哎,你这是做什么啊?快起来!”赵樱连忙示意他别这样:“你说的都是实话,我有什么好责罚你的?主子和下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不然大家为何都想当主子,这话难道还说不得了?”
“多谢公主殿下不罪之恩!”迟先这才起身,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不过经此一出,他原本止住的咳嗽,又开始发作了。
“这样子可不行。”白若雪建议道:“要不你先回去取药服下再来,我们先去废井,等下在那边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