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糟糕!”红雨忙不迭用刚才雪柳给她的帕子擦拭胸襟:“瞧奴婢笨手笨脚的,喝口茶都能弄洒,大人莫怪.......”
“这怎么能怪你呢?”白若雪道:“若不是我朝你伸手,你也不会躲闪,当然也不会弄洒。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大人不怪奴婢就好,哪里还有什么错?”
“红雨。”白若雪点了点自己的右眼角下方道:“你那儿似乎粘到了什么脏东西,有一个黑乎乎的小点。”
“噢,那不是脏东西。”她又拨撩了一下刘海道:“这是一颗黑痣,奴婢打娘胎里出来就有的。”
“原来是一颗痣啊,方才我还以为是脏东西,这才想要伸手弄掉。”白若雪趁势问道:“对了,那你进宫之前的姓名叫什么?”
“回大人,奴婢原姓贾名遗桃。”
“贾遗桃?”
“正是。”
“贾遗桃......遗桃......”白若雪反复轻声念了两遍,忽地秀眉一抬,一句诗脱口而出:“制锦新城衣锦归,种桃遗爱满桃蹊!”
“诶?”红雨明显流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白若雪心知她一定听说过这两句诗,追问道:“红雨,你知道这首诗?”
“这......”她面露犹豫之色。
“咦,这不是那天在御花园中,你给主子念的诗吗?”锦丝在一旁讶道:“白待制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