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不管对方是什么东西,我都绝不能让他俩受到伤害,我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她开心之余,还是不得不诉说现在的无奈,“现在条件好了,已经没有人找我做衣服了,村里管理景区的那个小伙子可怜我,就让我去景区里卖票,还行,吃的上穿的上,挺好的,不用担心。”

我有些难受,随手从身上取了些钱就往她兜里塞。

这是我回来之前特别准备的现金,想着爷爷奶奶又不会用手机支付,特地取了些给他们的。

但她说什么也不肯接,我们俩推搡着,上演着北方人的一场摔跤大战,当然,这场盛大的活动,最终以我失败告终,这种东西,年轻人永远比不过长辈。

她说现在吃得饱穿得暖,早些年攒下的积蓄也还有,跟很多人比起来已经好很多了。

没错,之前王叔那么能干,是有些积蓄,可是这钱你可能会动吗,光是留着给孩子结婚用,都不够,怎么可能用到自己身上。

这个倔强的女人,她说她能吃的上一口饭,就叫知足。

蜡烛晃了晃,王叔的身影变得更加虚幻,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有发出声。

我从口袋里拿出两张护身符给他们,道:“这符说不定有点作用,拿着就当个心理安慰吧。”

“这下总不能再不要了吧。”我放到她手里,然后将她的手攥紧。

等我们再出门,地上都能看见薄薄的一层积雪了,今年这天气啊,真是说变就变,前面水缸不上冻,后边分分钟地上就能有积雪。

老爷爷和小霞坚持要送我们出来,我们也拦不住,就答应了。

王叔和小霞挨得很近,雪花一片片落在他俩身上,为他们爱情的落幕线上最后一舞。

“他朝若是同淋雪,今生也算共白头。”灯光洒落在雪花上,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