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眼若铜铃,死死盯着朱九阴那双非人哉的眼眸。
齐庆疾:“我好友天生异瞳,你不用害怕。”
“哦哦!”
少年长舒一口气,道:“去年正月初一,放羊倌死了。”
“就死在那间厢房。”
“脑袋被杀人凶手用斧子,残忍砍下。”
“开膛破肚后,凶手将人头塞进其腹内。”
“与放羊倌一起死的,还有一头母羊。”
“母羊同样被开膛破肚。”
“凶手将放羊倌手臂双腿生生折断,塞进母羊肚里,再用粗麻线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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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县捕头与我们言,说他们接到报案,赶到现场时,只见土炕上的那只母羊,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裳,肚子高高隆起,几乎被撑破。”
“如人怀孕。”
“……”
“这是第一起命案,第二起则发生于正月初七。”
“第三起正月十五,第四起二月初二。”
“直至三个月前,黄泉县的人找到我家主子。”
“整个县城惨死之人,已达触目惊心的六十七人。”
“呼~”
少年长吐一口气,再猛吸一口,反复好几次,才让胸腔间激跳的心脏平静下来。
“那个杀人凶手很残忍,也很聪明。”
“而且他好像是在无差别杀人,那些死者,虽都是黄泉县人,可有的住在县头,有的家在县尾,莫言不相识,甚至彼此间从未见过面。”
“更夸张的是,有些死者家住城外十几里的偏僻村落,都被残杀了。”
“还有一点相当古怪,死者中很多都是有爹娘,有妻子儿女的。”
“而那凶手,面对一家好几口人,竟只杀男主人。”
“不对,不是只杀男主人,而是只杀一人。”
“因为那么多死者中,男性虽说占据大多数,可也不乏女人。”
“最诡异,也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点。”
少年眼眶中,流淌着浓郁黏稠的惊悚,“所有死者,是所有的,不论男女,身体的某一部分,都缺失了,被凶手带走了。”
“我家主人猜测,那些缺失的部分,都成了凶手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