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是了。主持人那边不可能知道包围行动，但是警察这边就说不准了。

小李望着眼前的几个同事，每一个人的表情仿佛都有了深意。

小李转身向队长走去。他只敢把猜想告诉唯一能够信任的队长。

队长听完之后，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警方这边也有一个间谍的话……”队长眼前恍惚出现了一些画面。

在农贸市场，小李一直在搜捕圈的边缘，独自行动，而且两次遇见关琛，一次让关琛转身溜走，另一次让目送关琛拿到手提箱溜走；

在楼房分配跟踪任务的时候，小李主动请缨要跟踪关琛，劝也劝不动；

跟踪不成，反被俘虏，经受专业训练的小李，竟然单打独斗竟然输给了锻炼不足一年的艺人；

而且关琛不早不晚，在包围网布控成功的前一秒，逃了出去；

“小李啊小李，”队长笑着拍了拍小李的肩膀，“干得好啊。”

……

……

关琛在路边坐上了沈贺来接应的车。

“还算顺利吧？”沈贺问。

关琛说：“还行，差点被包围了。”

沈贺忙问什么情况。

关琛却轻描淡写地摆摆手：“都在意料之中。”

两个人跟踪他，制服了一个，另一个却始终不出现，随便想想就能知道，必然是在喊增援，搞人海战术。关琛给自己五分钟，放下“种子”之后，

“那个呢？怎么样？真放上去了？”沈贺紧张又兴奋地问道。

关琛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机。其实它已不能称作手机了，里面的东西被拆掉拿了出来，徒具其壳。

关琛摸出一副耳机，戴上。仔细听了听耳机里传来的声音，隐约是一群人在对话，模糊，但勉强也能分辨内容。

节目组发的手机也不是什么高级货，能改成这样的效果，关琛已经满意。

关琛朝沈贺点点头：“我们的‘新朋友’上线了。”

“哈哈哈哈哈！”沈贺兴奋地打了几下空拳，然后看着关琛，心情复杂地感慨了一声：“自制简易监听器去窃听警察……亏你敢想，而且还真做得出来。你要是去当罪犯，估计也会成为业内顶流，落网了都要上新闻联播的那种。”

“确实。”关琛点点头。

他还记得，当时终审之后，他的死已经无法更改。走出法庭的时候，他本想看看老大，但只看到人们望向他的眼神，要么满目厌恶的冰冷，要么大快人心般炙热。整个世界，没有一个人会为他的死而哭泣。

至于现在的话，应该会有两三个。

“走吧。”关琛指了指前面，让沈贺赶紧开车，“下半场开始了。”

“黄进他们呢？”

“别管他们了。”关琛说：“他们里面可能有内鬼。”

沈贺吓了一跳：“是谁？”

“无所谓，就当他们两个都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