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也不再想其他的，直接把他在梦里看到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有时候只要开口了，后面就没什么了，就怕不敢开口。

漆木山听完了之后，长久没有说话，他不敢想他们宠着长大的孩子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而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他突然觉得这辈子闺女大概就是来救赎他们的吧，让他和老妻有了孩子，让相显和相夷不用经历阴阳相隔之痛，也免于相夷从高处跌落。

“不管怎么样，如今我们都还在，那些事情这辈子不会再发生了。”

漆木山想着回头是不是要出去找找，看看有没有单孤刀这个人，只听相夷说的那些事情，他就觉得自己眼瞎心盲，竟然养了一个白眼狼，还害得疼爱的小徒弟受了那么多罪。

“师傅，我想闭关，看看能不能突破，清欢那儿就麻烦您了。”

“先不急，你们才新婚，你就闭关，你让欢儿怎么想，她从小就离不开你，还是再等等吧。还有，既然另一个世界也有欢儿，那她说不准真是为你而来，你……”

作为爹爹，漆木山确实希望相夷能一直握着闺女的手，但是他也不能替相夷做决定，那样未免有些自私，但是他自己知道他和老伴是没有那份机缘了。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想着闭关，就像您说的，她是为了我，那我更不能放开她了。”

李相夷一改之前的丧气，又变回了骄傲的少年，漆木山看的不自觉流露出笑容。“你呀，随你吧！”

让他劝阻是不可能的，不管清欢到底是什么身份，如今她都是自己的闺女，当父母的总是会为了孩子打算，有相夷一起，日后没了他们也无所谓。

回到家时，芩婆和清欢还在睡着，李相夷回了房间，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清欢。他抬起手虚虚地描绘着清欢的脸庞，他很高兴自己做的那场梦，最起码告诉他，他从来都是被坚定地选择的。

虽然比起那个世界他这辈子得到的太多，那里的遗憾通通都没有，但是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