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夏原吉这般汇报,在场的许多人皆望向他,露出赞赏之色。
这个少年年纪不大,可处事却已相当老辣。
一般的孩子实难想到如此之多,他倒是稳重,又具大局观,知晓轻重是非。
陆知白听了,露出笑容,亦是轻轻点头。
夏原吉果真不简单,虽是从小地方而来,但或许是生性通透聪慧,又读过诸多史书,竟有如此高的政治觉悟!
不过,陆知白又看了范显祖一眼。
这个话题是他先挑起的,分明是在为夏原吉铺垫。
否则,以夏原吉的谦虚低调,大约不会特意宣扬。
如此看来,范显祖对夏原吉倒是相当看重……
陆知白简单嘉赏了夏原吉一番。
虽是口头表扬,却也让一些学生心中甚是羡慕。
就连那些个研究员望向夏原吉时,亦有些羡慕。
这孩子实乃读书种子,又这般聪明稳重,必然能成为驸马的亲传弟子,前途定然光明,不可限量。
但陆知白却是不提此事。
甚至,范显祖提及期中考试的成绩已然出来了,陆知白这才想起。
不过,他往后这些日子定是要养伤的,诸多事务,只能慢慢处理。
大学里所有学生其实都在等着后续。
陆知白之前曾说过,要依照期中考试的成绩来挑选亲传弟子。
哪曾想到,又出了这档子事……
范显祖也只是提了一下便罢,而后劝陆知白好好养伤。
众人交谈了一阵子。
朱长乐忍不住遣了一个侍女去询问,陆知白的伤口是否要换药。
其实就是在委婉地提醒众人该走了。
于是,大家表达过关切之情,纷纷告辞。
陆知白回房。
他肩上有伤,朱长乐叫人把下面的褥子又加厚了些,弄得又厚又软。
陆知白躺到床上,惬意地叹道:
“还是自己家好啊。”
朱长乐躺在他身边,放下帐幔,蹙着眉,心疼道:
“你受苦了……”
陆知白侧躺着,笑道:
“多少人想救驾都没有机会呢,我的运气算不错了。”
朱长乐哼道:“你还说……”
陆知白但笑不语,手已不老实起来,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摸着。
白天衣服厚,这会儿可以摸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