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用过早饭,陆知白在家研究股东合同的一些细节。
如今天亮得早,他身体渐好,也比以往起得早了些。
约摸八点多的时候,朱橚风风火火地来了。
两人一见面,就先聊起昨天弹劾陆知白的人被打板子的事。
想到那些大臣的狼狈模样,两个家伙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屋子里回荡。
笑罢,陆知白正经问道:
“五哥,你今天来不会只跟我扯闲篇儿吧?我看你,像是有事瞒着我。”
朱橚抿神色犹豫,眼睛左瞟右瞟,就是不敢正视陆知白,支支吾吾地说:“这个……”
陆知白挑了挑眉,问道:“这个样子,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怎么可能?”朱橚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才说道:
“那个郭家的后人,我给你找到了。这些年比较有名的是郭伯玉,可他有六七十了。
如今他孙子郭雄文三十来岁,据说老祖宗那套学了不少。”
陆知白眼睛一亮,急忙问道:“然后呢?”
朱橚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垂头丧气地说:“他不愿意来……”
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
朱橚一边挠着头,一边神色尴尬地赶紧解释道:
“我派人去顺德府拜访了,可那郭雄文一口回绝,说对来咱们大学任教没兴趣。”
说完,他偷偷瞄了一眼陆知白的神色。
陆知白本来也有所预料,也没生气,反而宽慰道:
“五哥,别太往心里去,他不来肯定有他的顾虑,这事儿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他早想到可能失败,毕竟工匠之学,在古代不受重视。
而且他们的大学还没建好,啥啥没有,可以说是前途未卜。
怎么可能一提起来,别人就颠儿颠儿的跑来呢?
可朱橚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之前可是拍着胸脯保证能办妥,如今却搞砸了……
陆知白笑眯眯的说:“五哥,那个金华的陶成道,可是答应下来了,说会过来看看。只要他来,我就有把握留下他。”
朱橚一听,顿时睁大眼睛,咬了咬牙,说:
“不行!我得再去打探打探,起码得弄清楚他为啥不愿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