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得知军营中出现轻度的蚊虫之祸,心里就在思量,是否可以改进驱蚊之法。
这是预备着陛下问起,也好有个应对,不至于慌乱。
他又听家中仆从说起回春堂的酒精。
据说,有个原本伤在胸口快死的人,一段时间的诊疗之后,又活蹦乱跳啦。
民间竟出现了这种神奇的药物?
郝文杰就派了一个太医去打探究竟。
周景胜回到太医院,立刻去拜见郝文杰。
左院判葛允谦,右院判郑森,听到动静也是一起过来。
周景胜先是汇报了酒精的情况。
紧跟着又说起来,百货楼里卖的花露水。
他身上还残留着一些清凉与芳香的气息,闻之令人心旷神怡。
郝文杰摸着胡子,思索片刻,露出凝重的神色,说道:
“如此看来,这酒精倒是比预想的还要重要些……”
郑森说道:“这酒精和花露水,你应该带回来,让我们看看,这才能琢磨出其材料与功效。”
周景胜流露出尴尬的神色,回答道:“下官、下官实在是……这酒精两钱银子一瓶,花露水要三钱……”
听他这么说,其他三人都是大惊失色,微微皱起眉头:“这价格,确实不低啊,罢了……”
葛允谦摇头叹气道:“这些商贾啊,实在是……可恶啊,竟有那么多人买。”
郑森说道:“葛兄也不能这么说,人家研制新药,也是花了大力气的。”
在他们看来,花露水其实也是一种杂药。
郝文杰捋着胡须,皱着眉头思索,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道:
“此事,此事还是呈报给陛下吧,两位以为如何……”
葛允谦道:“既然已经验证了这酒精确有其效,那便也是一桩好事,理应让陛下知晓。”
郑森也是点头,说:“不错,确实如此。”
有道是,同行是冤家。
大家都是医生,回春堂的叶长春名气又大,甚至盖过了一些默默无闻的御医。
但再怎么说,民就是民,官就是官。
这些在京城中大肆贩卖的新药,如果是假药,医坏了人怎么办?太医院当然是要关注一下的。
“可是……”郝文杰眉头皱的更深,“皇上耳聪目明,这点事,肯定早就知道了,咱们还要不要凑这个热闹……”
郑森说:“依下官拙见,要是等皇上主动问起,恐怕更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