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金在县里药铺包扎过,也回来,方家一下俩病号,需要吃药吃补品,但没钱了。
行走的钱袋子——王富娇也没了踪迹,方家日子艰难起来。
方老太太就来找方铜要赔偿,一开始是怀柔,要不来钱。
她就天天来秦家门口哭。
“我回头给她老人家烧点纸。”方铜接话。
这明显说的不是一个娘。
钱凤萍无奈:“我不是逼你,只是让她老人家这么哭下去,不是个事,时日久了,只怕村里人反觉得咱家不讲情面了。”
这倒是,人有时候就是贱,习惯同情看起来弱势的人,甚至会忽略她以往做的事。
方铜听进去了,眉头紧蹙:“不然,我也去方家哭?带着闺女一起?”
总不能真给钱吧。
方家人他太了解了,要是给一次钱,他们就敢来要无数次,彻底赖上你。
“可算了吧,闺女还养伤呐。”钱凤萍白了他一眼,道:“我来吧。”
话音才落,门外就传来了哭嚎声。
“没天理了,娶了媳妇忘了娘啊,我挣命一样生的老三,白眼狼啊,可怜我一把年纪了,儿子也不管,命苦啊。”
“孩子他爹还病的下不来炕,老三啊,铜子啊,你睁开眼去看看你爹吧,咋就这么狠心啊。”
“爹娘再不好,也给你拉扯大了,前后给你娶了俩媳妇,你还能真不认爹娘了?还有你大哥,那是你亲兄弟啊,一笔写不出两个方字……”
方老太太往秦家大门口一坐,拍着大腿就开始哭,还时不时拿着帕子擦两下眼泪。
别说,这一出唱念作打下来,让人看的怪不是滋味。
方铜却听的火气上涌。
将他入赘卖了一次不够,又过继,来回两次,不管是名义上还是实际上,都没关系了。
现在又来这一出,耍无赖不是?
他黑着脸要出去,却被钱凤萍拉住:“不是说了?我来!”
钱凤萍在围裙上擦了下手,才把围裙摘了,然后对着水缸理了下发丝,这才不紧不慢出去。
这架势,搞得方南枝都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