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妙在天然居二楼上看着这一切,嘴角微翘,眼中带着恶作剧得逞的光芒:“这就晕倒了,这丞相的心理承受能力未免也太差了。”
秦衍宠溺地看着她,刮了刮她的鼻子:“调皮。不过丞相确实老了,身体不太好,正好趁着机会让他休息休息。”
这些年,丞相一心结党营私,在政事上毫无建树,但看在他没有贪赃枉法的份上,再加上妙妙又没有穿来,他太无聊了,就看看这些小丑上蹿下跳的打发时间,如今妙妙来了,他也该处理处理这些人了。
与此同时,晋王得知此事后,脸色一瞬间阴沉下来,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暴露无遗:“石头?本王的侧妃嫁妆里竟然都是石头?”他声音冷如寒冰,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他倒是不认为丞相会做这种事,但这些天他受到了太多的屈辱,都和丞相府脱不了干系,他心里也迁怒上了丞相府,特别是顾氏姐妹,这两人简直是扫把星,自从和她俩扯上关系后,他就没一天顺利过。
“顾氏姐妹进门后直接送她们回各自的院子,本王今晚歇在前院。”说罢他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朝前院走去。
洞房花烛?他今天一点都不想看到顾氏姐妹,晦气!
晋王府中,原本准备迎接喜事的气氛瞬间变得冷如冰霜,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喜堂上的粉色绸缎和粉色灯笼仿佛都蒙上了一层灰暗。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花轿落在晋王府的偏门,顾清瑶和顾清玥静被晋王府的下人领着,静悄悄地从偏门进入晋王府,静悄悄地进入各自的院子。
“侧妃娘娘,王爷说他今晚在前院歇息。”下人们留下这句话就退了出去,留下两人在各自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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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瑶听到下人传达的话后,心中的一丝侥幸彻底破灭。她猛地一把掀开头上的盖头,动作干脆而带有几分狂怒,桃红色的绸缎被甩到一旁,力道之大,甚至让她头上那精致的发饰都随之微微晃动。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满室的寂静仿佛在嘲笑她的处境。墙上的红绸和喜字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可这满屋的喜庆,此刻却无比讽刺。她的脸色苍白,双唇紧抿,眼中的愤怒与屈辱如同烈焰在她心底翻滚。
她堂堂丞相嫡女做个侧妃已经够委屈了,晋王竟然还在新婚夜让她没脸。
怒火在她胸中翻涌,她眼中的寒意越来越重。她现在连晋王也恨上了,等以后晋王登基,等她有了儿子,她就早早把晋王送走。
不知怎的,她突然就想到了前世自己和沈怀瑾的新婚夜,那时的她信了白芷的挑拨,对沈怀瑾充满了厌恶。即便是新婚夜,她也毫不掩饰地冷落他,甚至拒绝与他洞房。但沈怀瑾却没有像晋王这样一走了之,而是默默地在房间的小榻上歇息。那时的她只觉得沈怀瑾脸皮厚,惹人生厌,可现在回想起来,沈怀瑾当初的举动分明是在顾全她的颜面。他是怕自己离开,会让她在下人面前失了尊严。
紧接着,前世自己给高居贵妃之位的顾清玥下跪行礼的画面,顾清玥怜悯轻蔑又得意的眼神一一在脑海中划过,那一幕幕画面如同利刃,再她的记忆中刻下深深地痕迹,仿佛在提醒她前世的屈辱
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不后悔,沈怀瑾再好,以后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五品官,她要权势,她要做皇后,甚至太后。那时,什么顾清玥,什么苏妙妙,都不过是她脚下的尘埃,将被她无情地踩在脚下。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晋王只是因为嫁妆的事对她心有芥蒂,不只是她,顾清玥那边应该也是如此,她现在要做的是,抢在顾清玥前面,消除晋王心中的芥蒂,再一步步将他的心牢牢拴在自己身上。
她慢慢放开紧握的双拳,缓缓理顺散乱的发丝,眼中又恢复了自信,她可是重生女,得上天眷顾,怎么可能轻易被打倒?
顾清玥则要平静很多,她一开始就做好了晋王在新婚夜不会来她这边的心理准备,毕竟顾清瑶是嫡女,如今晋王歇在前院,顾清瑶也没讨到好,她反而有点幸灾乐祸。
她现在更加忧虑的是,没有嫁妆,她以后在晋王府只能依靠侧妃的月例和晋王的赏赐,那晋王的宠爱就一定不能少,好在她姨娘在丞相府受宠,她也跟姨娘学了不少笼络男人的手段,顾清瑶向来高傲,放不下身段,未必是她的对手。
苏妙妙透过小六,将晋王府的一切看在眼里,满意地点点头,还有斗志就好,要是就这么颓废了,她倒是少了很多看戏的乐趣。
翌日清晨,顾清瑶和顾清玥早早地被下人叫醒,窗外的天色还未完全亮透,两人迷糊间被告知要去给晋王的母亲荣太妃请安。
先皇驾崩后,秦衍将先皇的妃嫔们迁至先皇的园子,让后宫空出来,专为妙妙准备。晋王的母亲荣太妃因有此子,秦衍特别开恩,允许她留在晋王府中。
顾清玥心中早有准备,虽然这请安的时间比预计的早了不少,但她还是带上自己给荣太妃准备的礼物,跟着下人来到荣太妃的园子。
顾清瑶重生后一心想着嫁给晋王想着做皇后,其他的事都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一世有婆婆在上。她心中暗自懊恼,怎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但要准备礼物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两手空空地跟着下人来到荣太妃的园子。
两人站在门口,等待着荣太妃的召见,却被告知荣太妃还在休息,两人心里清楚这是荣太妃的刁难,却无可奈何,只能站在门口静静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