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

他循声望去，一个眼中充满求知欲的孩子。

“小岚啊……”

他情不自禁的喃喃出声，声音中包含了欣慰、感激、期盼不一而足。

梦醒，泪流，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一幕很是怀念。

“感觉怎么样？”

江岚出现在他的身旁，微笑的看着他。

“小…岚？”

“嗯？”

江岚一愣，竟有些失神，眼前的季木瑾竟和记忆中的那个老人重叠了起来。

再度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一丝复杂之色。

季木瑾立马清醒了过来，赶忙为之前的莽撞道歉：“江老师，抱歉，刚刚做梦做迷糊了。”

听见他的回答，江岚也明白过来了，估计是这次生死危机，让他看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画面。

“……这样啊，无妨。”

即便江岚这么说，季木瑾依旧懊恼，竟会对着江老师说出这等不逊之言。

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江老师有股莫名的亲近感，就好像很久以前就认识了那般……

以及刚刚那个奇怪的梦境，到底是……

“感觉不舒服吗？”

听见江岚询问，季木瑾赶忙否认。

“这样啊…其实你不必烦恼那些似是而非的景象。”

江岚似乎看穿了他的所思所想。

“你谁也不是，就只是季木瑾而已，太平书院的学员，我的学生，仅此而已。”

“江老师？”

“往后你或许会看见越来越多似是而非的景象，直至了解一切。”

“但最终以什么样的身份生活下去，也将由你自己来决定。”

“所以不必困扰，继续向前走吧，未来的景色只会更加精彩。”

季木瑾闻言迎向了江岚的眸子，那双眸子中带着某种怀念，但随即释然。

他知道这不是在看自己，而是透过自己看向某个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