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且放心回京。”姝昕通情达理,柔声宽慰道,“历经这般长时间的调养,我体内的毒素已然彻底清除。我自会照顾好自己,断不会给你增添麻烦。”
如此便好。
海宝儿闻此话语,心中踏实许多,脸上亦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轻轻舒了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
可是,一旁的冷凌烟却心有不悦,撅起嘴巴,嘟囔道:“师弟,我要与你一同前往!”
海宝儿无奈地笑了笑,轻轻摇头,而后郑重地望向冷凌烟,语重心长地说:“师姐,此次恐不可行。姝昕和青岚的安全,还需拜托你来守护。”他边说边伸手轻轻拍了拍冷凌烟的肩膀,眼神中满含信任与期望。
冷凌烟想了想,最终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后续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他只带着「蠡口神断」一人,快马加鞭地向着西北京城方向疾驰而去。
但在即将出发之际,海宝儿悄然发出几封密信。其一,奔赴青羌;其二,传向平和;还有一封,则送往聸耳。
“少主,前两封信我尚可理解,可这传信至聸耳,是否有些画蛇添足呢?”「蠡口神断」幽篁子一边驱马疾驰,一边满心疑虑地问道。
在幽篁子看来,聸耳使团尚在国内,有何消息,完全可以通过两位世子传达,着实无需再单独发一封信前往。
海宝儿不禁露出一抹浅笑,“先生所言甚是。但实则聸耳那封信才是重中之重。其他两封信,既是引的饵料,亦是触发的引信。”
幽篁子满心困惑,思绪运转的速度,根本赶不上马背奔腾的速度。他摇了摇头,“这便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少主究竟是欲诱大鱼上钩,还是要炸鱼惊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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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宝儿一拉马缰,骏马瞬间扬起前蹄,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他稳坐马背,旋即又加快骑马速度,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冲去,哈哈一笑道:“诱鱼与炸鱼,本质上并无二致,皆是为了将鱼收入囊中。所以,它们有何区别呢?”
此刻,海宝儿的心情,就像脚下的路一样,虽然有起伏,但却通坦;也像夕阳的余晖一样,虽然染了晚霞,但却神采奕奕。
“筹谋多时,时间上却依旧稍显仓促。但我已无法顾及那么许多了。时间越是拖延,那被人窥视以及遭受威胁的感觉,便愈发难以掌控。”海宝儿于心中默默思忖,“卢珣,紫茶壶还有‘竟陵七友’,你们都应立刻行动起来,将主动权牢牢握在手中。我要使这天下局势,更快一步。”
我本无意弄风云,奈何风云常变幻,尽显毁天灭地、气吞山河之势;
我虽心怀纯良义,怎奈大义总来迟,乃至为虎作伥、熟视无睹之境。
所以,海宝儿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走出了这艰难的第一步。
马儿奔腾,哒哒作响。
海宝儿与幽篁子骑马奔腾在宽敞的官道上,渐行渐远。他们胯下的骏马四蹄生风,像是有无尽的力量。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愈发高大明显。
夜,快要临近。但,真正的挑战,才刚刚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