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杀人偿命?!”
厉永胜的爹立刻激动起来,“我儿子那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他们是两口子,结婚那么多年了,孩子都大了,一直过得好好的,我儿子怎么可能会杀她?都是你,跟公安胡说八道冤枉我儿子,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厉叔,有话好好说,别激动啊。”厉大嫂急急地劝道。
颜姣姣却火上浇油:“你儿子有事也是自己作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倒是你们这一家子,看车少兰娘家没人就欺负她,把她活活打死,现在她在地底下跟自己娘家人团聚了,你就不怕他们一家子半夜找你索命。”
这年头虽说不允许搞封建迷信,但是上了年纪的人还是信这个的。
颜姣姣的话让厉永胜的爹心里很膈应,吵了两句后自己闷闷地回去了。
厉大嫂直叹气:“老四家的,你说你嘴巴怎么就不饶人呢?他家都这样了你还说那些干啥?我可告诉你,这老头两口子从小就宠厉永胜那小子,老来子嘛,简直是他们的心肝肉。这要是厉永胜没啥事还好,真有啥事,他们估计真找你拼命。”
“我又没说错什么。”颜姣姣淡淡地道,“本来就该杀人偿命。”
“可别瞎说了,厉永胜虽然打媳妇,但不可能会杀人,你赶紧回去上班吧,别在这里瞎扯了。”
厉大嫂抱怨了两句就催着颜姣姣赶紧走,颜姣姣心里叹气,骑着车就回公社了。
当天晚上,太平大队的两户人家被凄厉的喊声惊醒,跑出来一听,才发现喊声是从隔壁厉永胜家传来的。
就听见厉家那老两口不停地喊着饶命,听了一会儿才听出来,好像是在求车少兰饶命。
两家人瞬间觉得后背发凉,忙不迭地跑回屋,把门窗都关得紧紧的,蒙着被子瑟瑟发抖。
第二天一早,这事就传开了,而厉家老两口出门比以往要晚,肉眼可见的精神都不太好,两眼发直,眼底发青。
隔壁王大娘忍不住问道:“他婶子,你们俩这是咋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李婶子点点头:“一晚上没睡好,老发噩梦,我带老头子去卫生室看看。”
“噩梦啊?梦见什么了?”王大娘关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