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我的血,杀人的时候,他的灵魂就没办法跑,长辈的手段都很多,小故你要谨慎啊。”
北故松了一口气,只是有些心疼地看着那染血的手掌,
兄弟两个情谊友缔,恍若不是在决定自己父亲的生死。
北故接过北音手上染血的匕首,嘴角上扬出一个夸张的笑,骤然转身,手中力道不减,似毒蛇盯死猎物,一刀戳在北深胸口。
眼里溢出恨意,手掌似乎也用力到要折断肋骨,挖出他的心脏。
北深还没等喘上一口均匀的气,就被一下遏制住心脉,血液溅撒北故瘆白的手腕,
他死死盯着北殷,
“你们杀了我……是要背因果的,慈悲涯的人……没告诉过你?”
北音握稳北故的手,血液也染到她的五指上,白玉淬血,那些血液混合着,从二人手心燃起泛着蓝磷幽光的魂火,蔓延到北深身上,
她松开手,任由北深跌落,魂火的灵光映她颀长的身姿,声音轻漫而肆意,
“你确实身负功德不错,但是若论因果功德,该是诸位拜我。”
“不过你说的没错,每逢清明,儿子会给你擦碑祭奠您的功德的。”
……
北殷北故和苏洗各自杀了自己的爹,北故毫无所谓就罢了,连苏洗的面上都不带痛苦纠结的神色。
他看着自己亲爹渐渐没了呼吸,眼神淡漠地和自己舅舅说,
“把苏家抄了,以后苏家所有的商铺店面,就由舅舅管理吧。”
秦白玉讶然,
“你不继承家里?”
苏洗耸耸肩,“灵石给我就好,我就会花,可不会挣啊!”
他说完,还拉起北音和谢昭阳的手,略带顽劣的示意道,
“我们小伙伴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挣钱那种辛苦的事情,就交给舅舅了。”
四个人收拾收拾,拜别秦家几位和慈悲涯诸人。
了无看着那容貌改换回原来的北殷,和曾经那个慈悲的少年似有不同,又好似别无二致,他若有所思地应下,
“无论北殷如何决定,万事听从他的就好,慈悲涯往后,见他如见我。”这是净妄佛子亲口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