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夫子只教他们炼丹,也不知有没有用。
沈是倾刚一出去,张生安他们就看过来了。
不等他们问,沈是倾便开口道:“师叔的灵脉根基已损,经脉亦被伤及,日后修行是不行了,眼下疗伤,所需的灵药更是不胜其数。”
在听到“灵脉根基已损”时张生安便是一愣,再再听见日后顾怜不能够再修行了,他一时愣住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蔡师兄猛地上前一步,“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那是二十九枚洗罪钉,”沈是倾说的时候也有些于心不忍,“没有人能在洗罪钉之后还能够稳住修为。”
只能是这个局面了。
蔡师兄哑然。
任谁在看见过顾怜的风光过后都会对这个结果感到不甘,一时之间,蔡师兄的心情仿佛回到了看见张生安那空荡荡的袖管的那一刻。
试问谁能甘心?
蔡师兄不能。
他看向张生安,后者低垂下眼帘,瞧不见眼底的情绪。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沉重,沈是倾叹了一口气,他不能够像他们一般颓然便主动打破沉默:“一切都等师叔醒来了再说吧,左右她都是会知晓此事的。我先去给师叔熬药,千巧姑娘,”他转向一旁一直插不上话的千巧,“不不知可否劳烦您来搭把手?熬药时差个人帮我看着火候。”
千巧连连点头,她还怕自己帮不上忙:“可以的。”
沈是倾:“有劳了。”
沈是倾带着千巧一同下去熬药了,只余张生安与蔡师兄。
沉默许久,张生安舒出一口气:“师兄,我们进去看看小师妹吧。”
蔡师兄看问他:“好。”
离门只有咫尺之遥,伸手一推便能够进去,但张生安却停在门外忽然开口说:“诡仙前辈断我一臂,并非是为了害我。”
蔡师兄一愣:“什么?”
“在与诡仙前辈对战时,申明派的弟子无故拍了我一掌引起火焰烧起来,那火焰古怪寻常术法更不了,”张生安说,“现在想想,那大概是业火。”
业火熄不掉,任由着一直烧下去是会连他整个人都被烧成灰烬的。
他后面便想明白诡仙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断他一臂了,那是为了救他。
他同诡仙本就无怨无仇,他同长老们一块去围攻他,他还救了自己一命,此恩情他大概是不能够亲自还给诡仙了,那便只好放到顾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