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太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那辈师父,你还要去吗?”
“我肯定得去,不强求你也得跟去,”顾怜说,“除开要给木剑炼灵之外,我还要去取样东西,带上你成功的概率更大罢了。”
慕容详问:“什么?”
顾怜:“白苍的鞘。”
慕容详一愣。
顾怜轻叹了一口气,拍拍慕容详的肩膀:“所以我是必须得去慕容家的,你也不用强求,自个掂量着想好了再说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剑都会必定会有鞘,鞘是剑的归处,亦是保护。
顾怜忽然记起白苍跟她说顾薪找她,然后他们一路走来时的谈话——
“你这是全都想起来了?”
顾怜还有点没能从解锁新身份的情绪中出来,低头盯着自己的衣摆,想了想又问:“你的那个封印解开了?
自苍高贵地睨了她一眼。
那一眼仿佛是在说:你也好意思提?
顾怜:“……”
顾怜有点心虚,视线飘忽起来,清了下嗓子说:“别这会儿跟我算账啊,我现在可是半点记忆也没有。不是我说,你从一开始就认出来我是谁了?那为什么一直瞒着我?”
白苍“哼”了一声:“这不是得问你自己吗?”
顾怜看向他。
“你自己落的封印,除了给我,你自己也有份,”白苍说着顿了一下,然后有气不过地“啧”了一声,“剑冢中见你,我只当是你已转世,前尘忘却,想来兴许你也不愿记起。”毕竟前世今生,她活作顾怜,未必再愿做诉桑。
顾怜问:“那你这会儿怎么又改主意了?”
白苍:“因为我恨你。”
凭什么仅有他一人记得从前?那不公平。
她是他的剑主,他从始终也只认这一位剑主,任她愿意与否。
“而且,”白苍抬了招下巴,“那是你自愿想起来的,并非是我强迫。”
顾怜:“……”
原来那也能算是她自愿吗?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顾怜又问了一遍,“我真是诉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