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半天也落不下刻字的手,顾怜干脆不想了,把手里的石头往怀里揣,然后钻起来拍拍手,就朝陈斟酒那边挪。
陈斟酒看得直叹气,外头有雪能化水,她都不想费那时间净手。
察觉到陈斟酒的目光,顾怜动作飞快地从他的食盒那里顺走了一碟宫保鸡丁,然后抱着自己的食盒蹲洞口吃去了。
陈斟酒:“……”
反正那点风雪吹不死人,陈斟酒没管她。
“说起来,”陈斟酒随口一提,”送饭的那孩子长大了不少,每回都眼巴巴地往我身后瞧,小顾很不错,挺招小孩子喜欢。”
顾怜装模作样地叹气:“天生丽质,你别羡慕。”
陈斟酒被惹笑了,一口饭吃着咳了半天,让顾怜瞧见了走过来,在他的咳嗽声中又把他食盒里的桂花糕给拿走了。
拿了也就算了,偏偏这家伙还恬不知耻地说了句:“师兄吃不了就不要勉强嘛知道你关心我吃的少,但你别激动,下次直接给我就好了。这桂花糕吃了噎得慌,为了师兄着想,小顾我这就为了你,帮你消灭掉它!”
陈斟酒:“……?”
陈斟酒这两年来跟顾怜相处,虽说已经被她的这份不要脸而习惯,却也还是会忍不住被噎得无言。
顾怜的人缘好不好,陈斟酒没有算过所以并不知道,但他知道小师妹一身伤地进来身上半点伤药没有,思过崖又不准允往里送除吃食以外的东西,最后能救她一命的药,是一个挥着勺子的厨子不知道用什么法子破了结界的一角趁守崖弟子没发现丢进来的。
当初掌门收的天生剑骨的小徒弟,陈斟酒尚未入崖前也略有耳闻,至于后来……
陈斟酒取出食盒中放着的月中关热茶,抿了一口。
却没成想是她进来救自己一命。
一顿饭吃完,顾怜又开始捣鼓她的那些石头。
陈斟酒进入思过崖前就受了重伤经脉全碎,他现在算是废人一个,故此就只抱着暖炉,边打瞌睡边看顾怜往石头上刻着什么东西。
看了半天,陈斟酒打了个哈欠:“这两年七百多天,我看你刻石头也看了五百来天了,小顾,跟我说说你在刻什么东西?”
顾怜吹了吹石头上的石,然后“嘘”了一声握着石头往里注入灵力,石头微微泛出光来,最后又忽然散却。
顾怜没大意外地把石头随手给丢了:“在做一个有用的武器。”
陈斟酒看了一眼那石头较光滑的一面刻着的东西,有点像字,但笔画在是太过于豪放,又更像是鬼画符,总之难以辨认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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