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在这个小丫头不断地自我批判和自我成就之中,全没有一丝儿的身影。
这姑娘,现在就是一个自我感觉,超级良好的大女主!
“可惜了,为了你这头蠢猪,我,我们这次付出的实在也有点太大了!”
是啊,她自己,还有好多谋算,好多人财物……
姑娘有点儿咬牙切齿。
“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被人占过这么大便宜,不,什么便宜也没被人占,哼!“
“我,我,我就想杀……”
当恶狠狠的眼光,碰上阿布惊恐可怜的眼神时,母老虎莫名的迟疑了。
她咬了咬好看的嘴唇,恨声说道:
“算了,我心软了,你怎么就像猪一样那么能生?你的儿女,救了你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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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看在你关键时刻还能忍得住的份上,姑奶奶本来是要要了你的狗命的,不过现在就算了,否则爹……否则的话,世上又多出几个可怜的孤儿寡母!“
“真倒霉,谁让我是巴巴地要送上门来,使用美人计的?!”
梦儿姑娘有些自言自语。
像是埋怨,又像是在努力说服和安慰自己。
“不过,不过,还不赖!”
梦儿姑娘突然就像吃了大餐的猫,用小舌头舔了天嘴唇。
这动作,让阿布的喉结使劲咕嘟了一下。
他是有点口渴了。
“至少,你是个让我看得顺眼的,也算是点小补偿吧!”
梦儿姑娘似乎没看见阿布的猪哥样,在那里继续收拾自己的裙子。
那件让北路截击大军高级武将们记忆犹深的霓裳裙,早已不见。
只有那条彩色的丝绦还在姑娘的手上。
“我的丝绦,是香云纱做的!”
梦儿姑娘一边系这这条腰带,一边嘴里念叨,也不知跟谁说或者显摆。
香云纱,又名“响云纱”,本名“莨纱”。
是用南粤特有的植物染料薯莨染色的高级丝绸面料,被贵妇们誉为 “软黄金”。
一两纱,一两金。
据说这东西,挺爽柔润,富有身骨。
也不知道这姑娘,为什么拿这么金贵的东西当腰带使。
这个女子,很难懂!
“对了,我看见你胸口上的印痕甚是其特,还有你挂着的这个笛子不像笛子、物件不像物件的东西,是啥?”
梦儿姑娘好容易整理好自己,还不忘跑到水盆边对着里面的水,就着灯烛左看又看,像极了自己那位最臭美的爱人李贤。
好看的女人都这样吧,麻烦精!
阿布心里在哀叹。
整日打雁,这次却被一只小雁啄了眼睛。
“我胸口上那个疤,是小时候拿着这祖传的玩意儿在火上烤着玩,一不小心掉在了胸膛上,于是便被戳了大印!”
阿布噘着嘴,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祖传的?被烫的?”
梦儿姑娘突然来了兴趣。
她也不管阿布愿意不愿意,撕拉一下就扯开阿布半敞的胸膛,伸手就将那金笛从阿布的脖子上解了下来。
还好,不是硬拽,否则估计阿布的脖子就有得受。
因为,那挂绳儿是杨吉儿从宫里给他找来的,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又轻又韧又丝滑,可牢固了。
“不错,啧啧,这胸……还挺结实的!”
女流氓梦儿姑娘,伸出手指一连戳了好几下阿布的胸膛,还不忘凑近过来仔细看那个印痕。
日之灼烙印,墨色清晰,深藏肉中。
一点儿疤也没有,就像平白长在皮肉里面一般。
“这,是个痣吧?你在骗我!”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不过,瞧着这……图形还挺特别的,像,像是个古字?对,像苍颉书象形的‘日’字儿!”
“咦,还真是‘日’字!”
“你,你,你怎么身上会有这个字?”
梦儿姑娘声音突然高了好几度,显然是非常震惊。
“疼,姑奶奶,别只就着那儿使劲掐,那可是我的肉啊,松手啊!快松手!”
阿布被梦儿姑娘的粗鲁动作弄疼了,不由得大声呼痛。
可是他现在绵软无力,只能任人宰割。
梦儿姑娘的动作,的确是有点大!
就像突然之间发现了了不得的大事,她使劲用指头和指甲掐着、揉着、揪着、挫着,一辨真伪。
似乎她能在阿布肉身上,发现这么一个奇特的古字,根本就不相信能是真的。
许久,梦儿姑娘颓然坐倒。
她的目光,在阿布胸口之上来回游移,气息很不平稳!
不过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强自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