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官阶比高俅低,但论势力、江湖地位,那可比一个朝臣的儿子高到不知道什么地步去了。
这一年,中里台是进行了大清洗,原来渊家的势力,也被清除了个干净。
但渊爱索吻的老爹渊大佐,毕竟在生前执掌了中里台二十多年;渊自由,那更是高句丽最大的官——三朝大对卢。
人的名,树的影。
不要说中里台的人,就是整个高句丽的臣民,都要对渊家人礼让三分,忌惮三分。
这,就是高句丽的政治生态。
所以,当渊爱索吻遭到高宾呵斥的时候,他根本不为所动。
并且,他也需要耗时间。
小主,
他在等待胡氏父子,被高大元提出牢门的那个时机。
否则,他早就暴起杀人了。
根本不会给高俅任何说话的机会!
只见渊爱索吻搪塞说道,这些人是自家的亲随。
一部分,是爷爷渊自由的护卫和车夫。
一部分人,是自己的,只是进来到总盘门房喝喝茶,休息一下而已。
自己之所以过来,就是觉得那诸加评议大会一点也没意思,所以出来透透气、遛遛号。
这么说,看似说得过去,但其实有着很多破绽。
但高俅也不能将他如何。
毕竟所谓溜号、让亲随在门房喝喝茶、休息一下,也不是以前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于是,高俅喝令这些陌生面孔之人,赶快出去。
中里台,不是茶馆。
渊爱索吻也不啰嗦。
便叫自己的人出了门,就在门口不远的大树下,乘凉歇息。
其实,他的这些随从,大多是乔装成杂役的倭奴国武士、胡氏家族的死士。
自家的随从,只是其中一少部分而已。
于是,这两个中里台的二把手、三把手,就在中里台的议事厅里,不尴不尬的对着干瞪眼。
自然,里面的警戒,也被高宾得以加强。
高大元的提人的命令,终于一声声下传。
不久之后,高大元的明旨、高宾的手令也到了。
渊爱索吻,却以方便为名,选择尿遁。
高逑以为这家伙死心了,便长出一口大气,跟着来使一起进入大牢提人犯。
不一会儿,高俅带着人犯的槛车,一辆辆走出牢门往中里台门口集结。
异变突生!
一名往日和高俅相熟的手下,凑近说有紧急命令送达。
高宾不疑有诈,便让他送过来。
那手下便将手里捧着一个小卷轴递了过来。
高逑便接过打开。
只是他的眼角突然扫见,这家伙的神色不对。
高俅也是间谍场混惯了的人,警觉性非常高。
只觉腹下一阵冷风袭来,暗叫不妙。
说时迟那时快,高俅一个硬生生地吸腹撅臀,手中的卷轴顺势直戳那家伙的面门。
一来一去之间,高宾只觉腹部一疼,使劲往后倒翻而起。
那家伙“哎呦”一声,正被戳中眼睛。
“当啷”一声,他丢掉手中匕首,捂着眼睛滚倒在地。
高俅稳住身形,用手一摸,却是一把殷红的鲜血。
“有人截囚!”
他撕心裂肺的大喝一声。
立即,中里台内便变了天色。
渊爱索吻,他的帮手可不仅仅是他带来的那些杂役,自然还有内应。
只见十几个早就串通好的紫衣军士,早就抽出钢刀,砍向往日里的兄弟。
惨叫声、呼喝声、兵戈相交的声音,如炸雷一样,立时在中里台的大门口响了起来。
恰在这时,门口也一阵呼喊。
只见一个高大的白甲骁将,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
那,不是渊爱索吻是谁?
“小孽种,竟然是你!”
“真是狗胆包天,竟敢造反截囚!”
高俅一刀砍死刚才偷袭自己的那家伙,然后接过旁边一个弟兄递过来的束腰,将伤口紧紧的扎住。
“高俅,你助纣为虐、残害忠良的奸贼!”
“我是替天行道,匡扶正义。”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兄弟们,为民除害,抢车救人!”
说完,渊爱索吻身先士卒,便挺着一柄陌刀,冲杀过来。
也不知这家伙怎么搞的,看着是一副文弱的身材,竟然将这巨型陌刀,使得轻描淡写。
“给我杀!”
“凡杀一个乱贼者,赏黄金一百,官升两级!”
“杀!”
高俅强忍剧痛,大声呼喝。
高俅浸淫官场多年,知道在这危难时刻,只有以升官发财刺激,才能调动人心。
于是,两帮人马,开始在中里台的门口,你死我活地对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