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你说话好厉害。”他轻轻折服,“我就想让女儿像你,这样谁都怕她们。”
可惜小四耳不能听,注定口不能言。
望舒吹毛求疵:“……听着不像好话。”
“畏而远之,敬也。哪里不好?”手下的头发一层一层吸干,秦修远有条不紊,“明天还去么?”
“下次吧。”开始化雪,有点冷。
小青敲门,端进来两碗白粥和一碟酸菜三个馒头,接过擦发的活,秦修远匆匆洗完澡,将剩下的白粥馒头全部吃光,咸菜一动不动。
隐隐听到小四的哭声,小三小四并不爱哭,秦修远把毛巾递给小青,起身,“我去看看。”
小四迎面摔下去,牙齿磕到下唇满嘴的血,望舒赶过来时,秦修远已经发过一通火了,两个乳娘都跪在门外直发抖……
秦三秦四在门边跪得笔直。
房内地毯上。
秦修远抱着女儿,用棉布轻轻压住出血的嘴唇,鼻子上也破皮渗血,血珠子不停往外冒,小绿不停轻轻按着……
小四疼得手不敢摸,直哭。小三坐在一旁,看着亲妹哭,时不时跟上嚎几下。
小绿给主母让出位置,小四还是亲近母亲,伸手拉紧望舒的手,似乎能稳定害怕的情绪。
“嘘,乖乖。”夫妻一直守着她,把小小的她护在中间,她听不见,哭累了也坚持睁着眼不肯睡……
眼里看到的是唯一信任的东西,睡着了小手也紧紧抓住父母的手指。
“怎么回事?”
望舒也头痛了,原本头发就未干,又冷又热,头上虚汗连连,蹲得腿发麻,小青扶着主母坐上圈椅,掏出帕子慢慢擦。
“夫人,两人忙着收拾外出带回来的用具,两人看着小小姐小少爷,准备喂辅食,小少爷自己开始走,秦四就去跟着,后面的乳娘忙着分辅食,没想到小小姐也自己站起来…就摔了…”
小绿磕头跪下,“请夫人责罚!”
“你在干什么?”
“夫人,奴婢……奴婢在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