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长青哈哈大笑,转头望着他说道。
“你帮了本公子这么大的忙,说说吧,该如何奖赏你呢?”
听了这话,翟洵葆心脏砰砰直跳,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在他看来,中原的大秦才是真正繁华的地方。
如果要投奔,自然应该是投奔大秦。
而他父亲则是老糊涂了。
竟然想着要归顺匈奴。
翟洵葆早就不满当前的生活状况了。
他还年轻!
有大好的青春,
为什么要到漠北过一辈子风沙肆虐、还不如狗的生活呢?
翟洵葆抬头凝视嬴长青,激动地说:“卑职早闻大秦盛名,一直想要投入麾下,却因身份卑微不敢贸然。今番公子亲率精锐部队前来,恰遂卑职夙愿。”
“卑职不要任何其他奖励,只想追随公子左右,随时效犬马之劳!”
嬴长青不由发出了一声轻呼,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翟洵葆仰头望向他,眼神中满是诚恳与敬畏。
毋庸置疑。
这是一个聪明之人。
然而……太过聪明了些。
翟洵葆的话刚刚说完,边上便传来了一个不屑的冷哼声。
嬴长青环顾四周,只见吕布表情鄙夷,显然厌恶这般阿谀奉承的小人。
看到这种情况,嬴长青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他知道,历史上吕布与翟洵葆确实颇为相似,同为“父愁者”。
看到吕布的表情,嬴长青忍不住笑出了声。
紧接着,嬴长青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翟洵葆,嘴角的笑容愈发浓烈,挥了挥手说道:“奉先。”
吕布沉稳地上前一步,道:“属下在。”
嬴长青的目光掠过翟洵葆,冷淡地说:“杀了他。”
顿时,
翟洵葆猛地抬起头,额头汗水直流,大声喊道:“这……这是为什么?小人刚刚立了大功!公子为什么要杀我啊~~”
嬴长青冷笑一声:“这种弑父之徒,留着他有什么用!”
……
跪地之处,
一道短促的惨叫声蓦然响起,随即重归死寂。
只有嬴长青的双眸,在黑夜中闪烁不已。
……
次日清晨,天边一片通红,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地上。
“啊啊啊~~”
一阵尖锐的尖叫突兀打破了山寨的宁静!
瞬时,
无数义渠人蜂拥而至,发现一个义渠女子面色苍白,颤抖的手指向前方某个地方,眼中满是惊恐。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人群顿时喧哗沸腾起来。
“是族长!”
“族长死了!!”
“还有翟洵葆!”
“是谁做的?!”
只见营地 竖着一根碗口粗的木桩,两颗硕大的人头悬挂在上面,正是义渠族长和他的儿子。
他们颈项间不断流下的鲜血,染红了木桩。
这一幕深深震撼了所有义渠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惊惧之情。
一位中年妇女穿过人群,痛哭着冲了过去,她就是义渠族长的妻子,哭得撕心裂肺。
这个噩耗来得太突然了。
一夜间,丈夫和儿子相继离世,谁都无法接受。
在人群中,
几位义渠领袖的脸色也显得格外悲痛。
相互望了一眼后,都在彼此的眼神里捕捉到了深刻的恐慌。
昨天还在讨论向北投入匈奴的问题,
现在,族长的人头便高高挂在此处。
如果不是嬴长青下的手,
还会是谁?
然而,还不等他们多想,一阵沉重的马蹄声传来。
嬴长青在大雪龙骑军的簇拥下纵马而来。
见到这场景,整个营地的义渠人都手持兵器悄然逼近,不少人的眼中闪过仇恨的目光。
“你居然还敢来这儿!”
“族长的死是不是你干的?”
“兄弟们,还犹豫什么,这些人昨晚刚到这儿,今早族长父子就死了。如果说是巧合,谁信!”
“族长父子的死亡一定与你们有关!”
无数质问声如潮水般袭来。
然而,尽管愤怒和敌意涌动,义渠人还是保持克制,不敢贸然行动。
从根本上讲,他们仍是对嬴长青的强势感到敬畏,对大秦帝国的强大有所忌惮。
这种思想在多年的历史积累下根深蒂固。
自从秦国灭掉了义渠,他们在心态上始终矮了一截。
嬴长青毫不理会那些色厉内荏的义渠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木桩上悬挂的人头,脚步未曾有片刻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