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长青轻轻点头,接着指向被牢牢捆绑的熊心问道: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神色迷茫地抬起头,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勉强镇静地回答:
“我……我叫许昕。”
嬴长青冷冷一笑,环视周围众人,笑道:
“你是许昕,还是熊心?”
此言一出。
犹如惊雷在所有人头顶炸响!
熊心一时重心不稳,直接瘫坐在地上,脸上的镇定瞬间荡然无存。
望着嬴长青的眼神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惊恐。
他的名字,是他最大的秘密。嬴长青一句话就揭示出来,瞬间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这怎么可能?!
他的身份仅少数至亲之人知晓;眼前这个嬴长青如何能知?
不理会熊心一脸的失魂落魄,嬴长青转身凝视身边的范增,眼神淡漠如常。
此刻的范增心中震撼无比,因为楚怀王嫡系子孙的身份是一个绝不可泄露的秘密。然而嬴长青轻易撕开了这张面具,揭露了一切假象。
哪怕如范增般老练智慧,也在一时间显得手足无措,脸上露出了难以名状的挫败感和无奈。
难怪......他心想。
难怪这么一个小边陲村落会引出嬴长青这条狡猾狠毒的狼,看来秦国方面已经事先得知了内情。那么嬴长青的一举一动都有理有据了——他对旧楚 者的针对性举动变得可以理解了。
此时,范增眼底泛起了深深的沉重。多年精心布置...
竟然早就暴露在秦人眼里。
如此说来,那么项家族的计划还有可能实施下去吗?
范增心里波涛滚滚,思绪混乱无比。但他想不到,其实嬴长青完全是意外发现他们的秘密,不是经过长期策划的成果。
看到范增眼神中透出震撼,嬴长青大概理解到了他脑中的所想,不过并未费心解释他是怎样揭开楚王孙身份这一迷团。
嬴长青毕竟有着超时代的两千多年历史积淀。
六个国家残 所谓万无一失的阴谋,对于后来的世界,其实早已记录清晰。这理由是范增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的,当然,他也无意去透露这个事实。
这将使得
范增对自己的反秦活动充满了怀疑。也许,从今往后,他真的会彻底死心,成为我谋划之臣了。微微一笑中,嬴长青下令手下押走熊心。
"请相信,虽然承诺不取命,但我不会出尔反尔。"
“但这位楚王的贵子,必须接受限制一些自由。”
范增无奈地叹息,他知道所言极是。
相比失去生命来说,这些都不值一提。
既然嬴长青一切尽在掌控,装着悲哀亦徒然。
以其沉稳的为人,自然明了一个道理:
事实一旦成定局,悔不当初也于事无补。
不如认真思量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同嬴长青的关系。察觉到范增渐渐重拾了平静自如,嬴长青表示了赞许。
很好,这才是他看重的智谋之士应有的姿态,年纪虽长,智计丝毫不及当年人杰逊色。
或许犹胜一筹!
有了这层考量后,其目露期待转向了后者,并直接邀请建议:"先生已是我的一员,正好目前本公子亟需您的智囊之光,愿闻高见。"
范增语气庄重地说道,“公子请直说,如果老朽能帮忙的话,一定不会隐瞒任何事情。”
“很好!”
嬴长青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视线转向北方,仿佛能够穿透虚空,洞察千里的景象。
过了许久,他缓缓开口:
“在下计划北上打击匈奴,先生是否有什么高见?”
范增神情一震,怔住了,眼中透露出对嬴长青话语的真实程度的肯定。
这一刻,嬴长青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战斗意志,表明他说的是认真的。
尽管范增在北方时间不长,但也亲眼见过匈奴人的残忍行为。
在他的眼中,匈奴人远比暴秦更令人痛恨。
即使秦人有过种种过失,但他们毕竟是中原正统;
而匈奴人简直连人都算不上,
顶多是一群披着 的饿狼!
听到嬴长青充满斗志的陈述,范增不自觉地微微点头,心中的抵触感减少了许多。
嬴长青在准备北上的时候,心中反复思考了许多战术。
就在前不久,甚至一度想过模仿霍去病深入匈奴王廷。
在他看来,
三千精锐骑兵,再加上两位英勇无匹的大将——吕布与李广,或许可以一举成功!
不过,
他总感觉自己的计划还有不足之处。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一时也无法明确说明,只是心中有个模糊的感觉。
虽然他比古人大了几千年的见识,但却并不能保证每一个战略决策都会完美。
战略的眼光常常与天资息息相关,
有些人天赋卓绝,而另一些人则普通平淡。
此时此刻站在眼前的是范增——这个时代的顶级策略家。
毫无疑问,他是天才那一类人。
因此,嬴长青很想知道范增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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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增皱起眉头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后,问道:“若老夫不曾参与其中,公子原本打算如何破敌?”
嬴长青毫不吝啬,坦诚分享了自己的计划:
“相信先生知道,历史上,我们中原王朝对付匈奴时最头痛的问题是他们的骑兵擅长机动。”
“由于他们精通弓马且机动灵活,并占据广阔的北部地区作战,击败他们不难,要完全消灭就难了!”
“即便是历史上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也仅能给予对方一定打击,并未能根治这顽症。”
“而李牧后来采用步兵配合车兵埋伏,成功击败匈奴。然而,这种方法一次有效,二次便让敌人提高了警惕。”
“因此,如今传统步骑兵协同的战法已不再适合当前情况,在快速行动的匈奴眼中显得过于缓慢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