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半句,李无忌并未说出口。
反而是一阵清风,吹入大牛衣内,令他体表的汗毛,排列成这一行字。
狼血融身,他自然也有些妖类特征。
一身健毛,竟在此刻立功。
李无忌没有细说,但配合前言,亦让大牛有所领会。
而他如今谨慎,顿时让大牛觉得此事重要。
“平安就在山中随我修行,也省得你烦心照料。
多顾着些自身,你可是有子嗣的人了。”
山中清净,至少不会刺激平安体内的魔胎。
而观平安神情,他在大牛身边,并不怎么开心。
母亲远去,父亲也不能时时照看。
这么一个三岁童儿,常年昏睡。
心智却已渐渐成熟。
又如何会不觉得痛苦?
何况大牛另一个妻妾道侣,也不是个好相处的。
与其让他们刺激魔胎,倒不如放在李无忌身边。
养了许多年,他亦有一份挂碍。
成了因果,脱不开了。
他也不愿脱。
有些因果,他愿担。
拒绝一切因果,就成了杀生殿的道。
无因无果,杀灭自我。
云气翻涌间,大牛长躬拜谢。
“你我兄弟,但有要事,万死不辞。”
随后大牛下山而去。
李无忌久久的站在崖畔,无声的望着他远去。
“我终究是修有情道,而非无情仙。”
平安的笑声,在山顶上传荡开来。
也让此地多了一抹生机。
自这一日起。
平安随着李无忌学灵修之道。
如父如子,如师如徒。
李无忌修行之余,把灵修的法门渐次教会给他。
如此半月,一张丝巾,裹着一块玉简,送来了山上。
李无忌方一接触玉简,便听到了其声音。
“大师要传《镇魔浮屠》于亲近,好礼收下,柳儿允了。
只是柳儿新学了一门舞,不知何时,能再为大师跳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