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观众，大家好。”他终于开口了，语气里却难掩一丝僵硬，“我是……呃，一个刚从街头流浪过来的艺人。”他用手抹了抹额头，试图给自己找回一些节奏。

他抛出第一个球，动作算不上多流畅，但至少成功了。球在空中画出一条弧线，落回到他的掌心。他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扬起，“今天，我给大家表演一点特别的东西。小孩子别学啊，大人看了也别觉得自己能行，毕竟，我可是练了五年才到这个水平。”

台下响起几声轻笑，似乎有人被他的自嘲逗乐了。然而他知道，这远远不够。

他继续抛出第二颗、第三颗球，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些许。他试图通过语气来调动情绪，“别小看这几个球，它们可是见证过我最难的时候。我曾经，靠着这些小东西，在街头混了半年。”

他的语气渐渐变得流畅，仿佛进入了角色，然而就在这一刻，一个失误发生了。球脱手了！

那颗球“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董无双一愣，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全场瞬间安静，似乎连咳嗽声都消失了。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个失误凝固住了。

怎么办？怎么办！他拼命想找回节奏，可心跳却乱得像敲锣打鼓。他弯下腰，去捡起掉落的球，手指却因为紧张微微颤抖。就在这时，台下一阵低低的笑声传来。这笑声像是一根针，刺中了他的自尊。

“看来，今天的表演有点……嗯，失手。”他试图用幽默掩盖尴尬，但心里却翻江倒海。他知道，这不是剧本里设计的失误，而是他真正的疏忽。

他重新站直，深吸一口气，“不过没关系，失败是成功之母嘛！”他把球重新抛向空中，用力到几乎过头的程度。这一次，球成功接住了，但动作变得有些僵硬。

心里那种自我怀疑的声音又开始作祟了：你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他们现在是不是在笑话你？是不是觉得你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