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的菩提树,轩逸凡思绪飘回了过去:“我这是第二次讲我和前男友葛大升的事,大一时,他就像一只无助的小鸟,因其家庭贫困,让他的求学之路充满坎坷。我动了恻隐之心,亦或是对爱情的懵懂,我开始资助他的学业。四年间,五六万的金钱如同流水般从我手中流入他的生活。但从未有过丝毫的后悔,只想着我们能携手走过一生。”
说到此处,轩逸凡轻轻叹了口气,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一本经书。 “毕业后,命运的轨迹开始偏离。他进了一家媒体公司,而我去了另一个城市。在思念的驱使下,我去看他,可是等待我的却是他和儒晓娜,一个女孩,的亲密场景。那种心痛犹如万箭穿心,他居然还冷漠地跟我提出分手。当时的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我抬手就打了儒晓娜,并且要求他马上离开那个女人。可是葛大升,他竟然抬手打了我一个嘴巴。”
轩逸凡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那巴掌又重新落在了她的脸上。
“第二天,我又去找他,我想只要他肯回心转意,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可他却那么决然地拒绝了我。”
“那一刻,我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水果刀。那把刀其实是我准备拿来削水果给他吃的,可是那一瞬间,它成了凶器。我朝着他猛刺过去,看着他瘫软地倒下,血流了一地,我害怕极了,然后我就拼命地跑。”
“我仓皇逃到了这个妙音寺,看到尼姑们慈悲面容,听到那悠悠的佛音,我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祈求佛祖的原谅,我削发为尼,想要用余生去忏悔我的罪行。”轩逸凡双手合十,眼神中满是虔诚。
蔡宜菲静静地听着,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为她的遭遇抱以同情,还是为她的罪行感到愤懑。但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在寺里待了两年一心寻求救赎的女子,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也许时间会慢慢磨平这一切的罪孽与伤痛吧。
突然,有一天寺庙外面响起了一阵警笛声,划破了山谷间的宁静。一群警察朝着禅房走来,原来,几年过去了,法律的追诉期并未过去。
轩逸凡被警察带走了,一天之后她又回来了,原来葛大升撤回案子不再追究,她不再是杀人在逃犯了。那天葛大升没有死,路人打了110,过后他被120拉走了。
“我在妙音寺这些日子,我常和轩逸凡在一起聊天,她后悔出家了,”蔡宜菲说。
“她是学什么专业的?”初寒妞问。
“学生物制药的,”蔡宜菲说,“可是她曾出家过,没有人敢要她。”
吃完饺子,收拾完碗筷,回到屋里,初寒妞和蔡宜菲又聊起轩逸凡,“宜菲,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