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要这般有条不紊、按部就班,少则半日,多则一日,必然可以十拿九稳拖死刘喜宁,但那时,自己的心气定然不顺,长川相助自己砥砺武道的一片好心白费,甚至可能好心办坏事。
敖登自是以大局为重,更不会怨息长川,别说两人早就是拜过长生天的弟兄,以后更是姻亲。
敖登只是有些担心他后知后觉,问心有愧。
毕竟自己从未见过像他这般纯粹的人在武道上登峰造极的,所以不懂如何提携后来者也在情理之中。
白羽流星所想与英野其实不差,是该如何支援保全英野和敖登?叫他们最好一丝挂彩都无,但是又怕不能显出自己身心劳损,偏偏衬得自己无能。
众人皆知大君射摩蠕蠕的心思深沉,难以揣测,故而白羽流星一时也有些矛盾纠结。
就在白羽流星犹豫间,气机化箭依旧连珠而出。
只是眼前忽然一花。
一个蛾眉曼睩的女子突然出现面前。
女子一脸中原面相,单单丽质不谈,更是雍容闲雅,身着却是一件颇为违和的北地黑貂皮袍服,左衽,衣长曳地,脚蹬靴鼻,头佩皮冠,顶插上野鸡毛,随风飘动。
英姿飒爽,不让须眉。
入乡随俗的女子一手按灭白羽流星化作箭矢的气机,二者气机一瞬勾连。
女子直接施展绣定针的秘术,另一手已悄然从腰后抽出一柄匕首,寒光一闪,直取白羽流星左颞。
女子功力甚深,白羽流星甚至不是一合之敌。
见真要死人了,息长川也不好再袖手旁观,身形一闪,抓住白羽流星肩膀,将其抛出。
放着另一条胳膊不用,犹有闲余收回手来,双指截断女子手中并不锋利的匕首。
女子一脚踹在息长川下三路,后者不动如山,自己却是向后腾飞出去。
“刚才这么好的机会,怎的不下死手?是瞧不上我?”女子略带不满道。
息长川摇了摇头,眼前女子很强,足够叫他动容,只是解释道:“我一般不和女人动手。”
女子后撤一步,那张没有受过风霜割面的绝美脸上露出几分俏皮,笑道:“那我打你,你可别还手呀。”
息长川认真道:“那就另当别论了,让我打不还手的,只有我的阏氏乌日娜,还有女儿塔娜。”
女子莞尔一笑,揶揄道:“恐怕不止吧,还有李且来呢?”
息长川闻言呆愣一瞬,旋即有些赧颜,甚至讷讷一笑,却是实事求是道:“那也另当别论,我不是不还手,而是被打得还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