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肆这人屠一脉的第四刀手段,现在也是王翡囊中之物了。
飞剑转瞬消失,余音作虎啸龙吟,回荡豸山。
王翡耐着性子,没有直接动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不消停一刻时间,飞剑尚未去而复返,戴平说道:“三人。”
王翡点了点头,说道:“戴老,先不要召回曳影剑了,帮朱老分担些压力,等我们到了再说,他寿数不够,打架就是搏命,项叔,上师,随小子走一趟,余下诸位,山上就拜托了。”
屈正却是出声道:“你小子点兵点将,偏偏漏了我,这是瞧不上我?”
王翡摇了摇头,说道:“师伯抓紧时间恢复伤势。”
屈正冷哼一声,不再说话,有了何肆的倾囊相授和朱全生授人以渔,要说这半日时间彻底沉疴尽除确实不是痴人说梦。
项真手中劫灰枪此刻的颤幅越来越大,是逐渐从道之争沦为下乘的术之争,显然是要落下帷幕,决出一个输赢。
其实输赢不用分辩,只不过是项真顽固而已,想看看自己与这位还有多大差距。
王翡问道:“项叔,出手之前,还能再坚持一会儿吗?”
项真瞬间明悟‘何肆’用意,现在这劫灰枪上的两股抢势缠斗,愈演愈烈,一触就炸,劫灰枪这等神兵利器自然是无碍的。
这是要老龟煮不烂,移祸于枯桑啊。
王翡笑道:“项叔你缓缓,慢些来,我先去,到时候可别讲究什么江湖规矩,小子打头阵,就等你雷霆一击。”
项真不是迂腐之人,直接点头。
王翡又是看向父亲何三水,探出一丝红线,缠绕其腰间屈龙,说道:“爹,待会儿若是我要借刀,拔不出来,你就帮我把屈龙出鞘。”
何三水知道屈龙之中存了一道刀意,是师傅屠连海留下的,也知道斫伐剩技中的总纲便是野夫借刀,当即没有疑惑,重重点头。
王翡朝着众人抱拳行礼,说道:“我去去就回。”
言语之间的轻描淡写,好似他就只是出门打个酒而已。
齐济看着自己外甥临危不惧,反倒有几分运筹帷幄,忽然有些欣慰,外甥长大了。
项真也是对着齐济说道:“你这外甥,倒是心细如发,方寸不乱。”
齐济面露笑意,暂时把心头的忧虑压下,有些炫耀道:“那可不?老话都说外甥像舅,这也不看看是谁外甥!”
项真点了点头,毕竟齐济多数时候,还是一个极为精明的商人,偶尔显露出来的不着四六,也大多是假象而已。
就像为了这一次仓促准备,短短半个时辰,就请动了那位项王陈垄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