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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叙巷中,何肆刚刚将体内似乎骨髓又似乎本源的透骨图气机导入屈正躯体,此刻面色苍白,不是虚弱,而是骨勇显化。
忽然感觉到平地起风雷,声势浩荡,千家万户好似被人急急拍打门窗,一道气机冲天而起,向着皇宫赶去。
是庾元童!
何肆不免有些担忧,这是出了什么变故?
那忽然迸发的气象,叫他都心惊胆战,这就是三品精熟境界吗?
李嗣冲曾说过,自己要是有三品实力,指着陈含玉鼻子骂也不是不行。
虽然是夸大其词的玩笑话,但也可见一般了。
可惜自己曾经被谪仙王翡夺舍,也到过三品巅峰,却是雾里看花,并不真切。
李且来也说过,四品之中,可能天差地别,三品却都是差不离的,不知道庾公公是不是三品巅峰?
虽然也是关心皇宫此刻的情况,但何肆也知道,凭他那点勉强算作初入四品的实力,还是不要去掺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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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龙坊,洞书巷,李嗣冲好似垂死病中惊坐起。
看着身边眉眼之间略带疲累却依旧死死缠着的女子,情急之下,在她圆润挺翘的大腚上重重打了一巴掌。
女子“嘤咛”一声,睡意散去大半,半梦半醒间,只听她骂了一句“死鬼”,然后像触动了什么机关,自觉起身,就要解去衣服。
李嗣冲推开熟魅入骨的女子,略带急切道:“我出去一趟。”
……
八月十三日,清晨,在炕上醒来的何肆抱着姐姐何花,睡相不好的何叶已经半挂在炕边,摇摇欲坠。
何肆只感觉自己耳朵烫得厉害。
老话常说耳朵发热,左边是有人想,右边是有人骂。
不巧,何肆发烫的是右耳。
何肆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生,没有庾公公的镇守,他老是担心那别有用心的兰芝。
龙雀大环就枕在脖子下方,但凡他的神思支撑得住,他都不会选择假寐养神。
即便隔壁就住着李铁牛,他也依旧只敢半寐半醒,一夜醒来几十次,然后每次都是将二姐扒开,顺便将大姐何花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