刈禾一眼看穿何肆的言不由衷,耸耸肩道:“没办法呀,谁叫你二姐就只吃过这些糕点,其他好吃的味道她也想象不出来呢,说白了我也只是在她梦里,人是不可能凭空梦到自己没见过的东西的。”
何肆觉得她话里有话,却是问道:“姐,可以放宗海师傅进来吗?”
刈禾摇摇头,“不可以哦,姐姐最讨厌的就是和尚了。”
何肆腹诽道,“你不是喜欢过一个和尚嘛……”
刈禾坐到何肆身边,放下食盒,自己也拿了个月饼。
何肆叹了口气,心里却是觉得这样也好。
他本能地觉得宗海师傅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明知肯定不会是坏事,何肆相信他,却不愿叫他一力承担,想着不如趁着机会,向刈禾问个清楚。
何肆说道:“宗海师傅和我说谢谢姐你出手相助。”
刈禾翻了个白眼,“那我弟弟不谢谢我吗?”
何肆摇摇头,拿捏分寸玩笑道:“咱这叫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刈禾果然十分受用地笑了笑,说道:“我这弟弟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呢。”
说着又拿出各式各样的月饼,递给何肆,“多吃些,就当提前过节了。”
何肆闻言,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氐惆,刈禾这一句提前过节了,是意有所指吗?
何肆再是吃了个五仁馅的月饼,开口问道:“姐,我觉得这次的事情解决起来太过轻松了,有些不切实际。”
刈禾问道:“你觉得哪里轻松了?你不是赔了大半条命吗?还有这么多人帮你,甚至最后李且来都出手了,这可是天大的面子啊。”
何肆听着刈禾的揶揄,知道她还是有些怨怼自己的,只能装作听不懂,皱着眉,认真分析道:“就是觉得天老爷的手段,可不该如此好应对,都说人定胜天,可又有天命难违的说法,我在天老爷眼中,不过是区区一个土着,用一句京城老话,他想如何拾掇我,简直手拿把掐,哪能容许我这么蹦跶?就连宗海师傅的醒来,我也觉得十分蹊跷,姐,别看我现在这副凄惨情况,可能我就是个贱骨头吧,总觉得我还是不够惨,甚至还觉得自己是有些运道庇护的,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过简单就赢下这一场了,显得那位天老爷也不过如此,可他真要是泛泛之辈,何德何能能成为俯瞰众生的天老爷呢?”
刈禾伸手揉揉何肆的脑袋,欣慰道:“我这弟弟,真是长大了。”
何肆心虚问道:“姐,我想问宗海师傅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应该不会有事吧?”
刈禾果然板起脸来,“张口闭口那和尚!你怎么不关心一下你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