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金彪则是转身走到何家门前,对着齐柔何花母女笑笑,伸手关上了门,挡住了这血腥的场景。
何肆第一刀刚要落下,何三水就沉声打断道:“不对,下刀前要先打一掌在心口,要用力,打到心闭,血流不通,这样下刀才不会血流如注。”
这是隶属刑部押司刽子手不知几代人摸索出来的经验,口口相传,屡试不爽。
何肆点点头,却是愣了愣,他哪知道猪心在哪个位置啊?
齐金彪见状,走上前来,当着何肆的面,深吸一口气,卯足力气,一拳递出,自己却是后退一步,不过那年猪也蒙了一下,四肢僵直,连挣扎和叫唤都停下了。
齐金彪摇头,感叹自己老了,对何肆说道:“猪心在胸骨正后方,心尖部朝下,力道要右下斜向上方,你不知道没关系,知道人心在哪个位置就好。”
说着又用手指点了点何肆心口。
何肆熟稔铁闩横门这一招,哪里会不知道人心所在。
何肆对着齐金彪道了声谢,然后干脆利落的落下了第一刀。
又快又准,好似银光一闪。
齐金彪不觉得是自己老眼昏花了。
他没看清楚纯粹是因为何肆这一刀真的快。
看不清楚何肆下刀的齐金彪却是知道那一块肉的去处,他抬起头,只见那块肉倏地一下向天上抛去,高高跃上天,仿佛停滞了一般,接着飞快地砸向地下。
和齐金彪一样,那头年猪也是呆滞,直到一块乳肉落地,才发出凄厉地呜咽。
这一刀敬天。
齐金彪没忍住叫了一声“好”!
这一刀,有点意思,不对,是很有意思。
齐金彪有些开始相信何肆已经胜任这份凌迟的活了。
何肆凌迟年猪的动静不小,本来鲜少走动的各家纷纷探头出来察看动静。
不过片刻,围绕着何肆便聚集了许多刽子。
不少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齐金彪算是德高望重了,却是没有帮何肆呵退这些人,凌迟的时候台下观众只多不少,嘈杂外因也十分影响刽子出刀之时的心神,不如早些适应。
何肆接连又出第二刀。
第二刀是左胸乳处,如法炮制。
第二刀敬地,左乳插在刀尖上,被何肆用力甩出吗,“啪嗒”一声跌在地上。
年猪的呜咽越发刺耳。
李铁牛扭头对何三水笑道:“我这老弟有点东西啊。”
何三水没有说话,这才头两刀,乍看惊艳有什么用,余下还有两千三百九十八刀呢。
之后再没有特别的规矩讲究,齐金彪一旁唱数,何肆不停出刀。
接二连三的肉块从肥壮的年猪上被剐落,就像花瓣凋落一般。
有些瘆人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