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气氛当即变得沉默。
马念真将信将疑,脸上不知显露什么表情,她回过头,有些疑惑的看向何肆。
却见何三水和齐柔脸上都带着些惭愧。
“婶子,我…我…”
何肆面色微微僵滞,嚅嗫许久,却是没有给出什么解释,因为这是事实,无可辩驳。
马念真一看何肆的态度,当即也没了半信半疑,确信何肆是真还有了别的相好的女子。
马念真眉头微皱,没有先为女儿打抱不平,而是腹诽道,“这何家虽然有些小富,但也不是什么好成色的人家,一个刽子手的孩子,怎么还能有姑娘喜欢?椒月那死孩子也真是的,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没用的赔钱货,难怪从上次见面就觉得他俩有些别扭……”
何三水也是一脸愧色,对着马念真沉声说道:“妹子,这事儿是小四做得不对。”
马念真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好似受了惊吓,惶恐说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都不知道?”
何花感觉到自己握住的齐柔的手微微一紧,她也是捏了捏齐柔的手,然后对着自己的生母马念真说道:“这事我知道的,没有人瞒着我。”
马念真看到自己女儿这副态度,没有一丝怒其不争,反倒是暗自松了口气。
毕竟她可说不出什么硬气的话来,这婚也是一定要成的。
女儿不懂事,她就得懂事些。
相反,女儿要是懂事的话,自己便可以稍稍表露一些不满了,也显得心疼女儿不是?
马念真站起又坐下,有些手足无措,眼眶瞬间就红了,看向何三水。
这个财主人家家道中落下嫁木匠的女人有些楚楚可怜道:“三水哥,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就这一个女儿啊,可不能叫她受这天大的委屈……”
何三水也是一脸难色。
何花面色一变再变,正如李嗣冲所说,她是聪明人,哪里会看不清楚形势?
再者说知母莫若女,虽然见面只有寥寥数次,但这段时日相处下来,马念真是个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
哪里是真心在意她?
天下要是太平的话,这辈子能见面的次数掰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小主,
还想着什么还宗?不就是变相再要一份礼钱罢了。
打的什么好算盘,又要别人养女儿,又要别人给聘金、礼金?
这个不是齐柔亲生,性子却如出一辙,外柔内刚的女子她忽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李家婶婶,您就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您这是闹给谁看呢?”
马念真没想到何花是第一个站起来反驳自己的,眼神惊惶,看着何花,故作委屈道:“椒月,你别这样,娘也是心疼你啊。”
何花面色微白,难得地刚强道:“我叫何花,不是什么李椒月,你也不是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