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含玉点点头,“这是自然,不过有言在先啊,家书内容我已经看了,你可以在心里骂我几句,我不介意。”
何肆摇头,“不敢。”
陈含玉使了个眼神,随侍立刻为何肆送去一封已经拆封过的信笺。
陈含玉一摆手,大大方方道:“你先看吧,没事儿。”
何肆坐回原位,没有忤逆陈含玉的意思,当即取出信笺看了起来。
看《续脉经》都是一目十行的何肆,读起这封杨宝丹亲笔的家书,却是逐字逐句,仿佛丝毫不怕叫陈含玉久等。
陈含玉见他读得认真,掀唇一笑,阴阳怪气道:“少女怀春,真是大胆,字里行间,拳拳爱意,殷殷期盼,若非是仓促书成,再添几分文采,比《诗经》中的《野有死麕》也不遑多让了。”
何肆握着信笺的手微微一抖。
《野有死麕》,这首诗何肆学过,“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曾被王夫子说是淫诗。
刘传玉开口不轻不重叫了一声“陛下……”
陈含玉只得悻悻然住嘴。
然后传音入密道:“刘伴伴,你还把我当孩子啊?换作我老爹在这个位置,你可从不多言的。”
刘传玉同样聚音成线回应道:“若是太上皇如此作态,老奴也会申饬的,玩物丧志,玩人丧德,天子失德,获罪于天。”
陈含玉没有继续传音,只是心里说道:“咱可不兴天人感应这一套!”
何肆看完全部内容,将信纸放回信封,塞入自己怀揣,面无表情。
陈含玉对着何肆说道:“我这人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