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出手是真阔绰,何肆眼见他在大雄宝殿的功德箱中投入了几个大银锭,掷地有声。
之后男子便要求自行逛逛,慈英和尚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邀请他在山上用斋饭。
豸山甚小,几乎一览无遗。
男人在凉亭中站了一会儿,姑且算是登高远眺。
豸山太低矮了,与泰山不能比,也没有云海玉盘、黄河金带的景致。
至于晚霞夕照和旭日东升,现在也看不着。
不过刚刚在老家登临泰山的男人,属实有些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挑剔。
最后他还是折返回那露天的桌椅边,入了座。
何肆安适坐在椅子上,翻看那本《羣玉类聚》,没有和男人打招呼。
男人则是上赶着凑了上去,笑道:“在看书呐?”
何肆只觉这个名叫李旧的男人有些没话找话,多此一问,他不看书在做什么?
装模作样吗?
男人瞥了一眼书名,笑道:“这名字起得倒是附庸风雅,借我看看?”
何肆轻轻摇头,解释道:“书不是我的,不好外借,你要想看的话,桌上还有一本《地藏经》。”
李旧摇摇头,“看佛经有什么意思?”
何肆想了想,他记性很好,复述一遍宗海师傅劝李大人读经文时说的话,“读《地藏经》能得福得慧,消灾免难,趋吉避凶;能解大烦恼;能度父母眷属;能使学者不会堕于恶道。”
男人家里明明供奉着大势至菩萨,却是口是心非道:“我不信佛。”
何肆便觉得自己浪费了几口唾沫,不再搭理他。
男人又道:“我还是对你手上这本书好奇些,要不你大声念出来?我听着。”
何肆合上书籍,转头看着男人,“我们很熟吗?”
男人尴尬地挠挠头,终于是转过身去,自顾自喝着那不算好喝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