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叶一脸疑惑,“你为什么这么问啊?”
何花板着脸,“认真回答。”
李舒阳微微抬头,眼神偷瞄着何叶。
何叶皱着眉头,一脸茫然,“这我也……知不道哇!”
何花想了想,换了个问法,“那你一个人的时候会想李舒阳吗?”
何叶反问道:“想他干嘛呀?”
李舒阳面色微垮。
何花说道:“想他给你带饽饽。”
何叶点了点头,“哦,那是有点想。”
李舒阳神色回暖。
何花问道:“就只是因为饽饽?”
“不然呢?”
李舒阳神色再垮。
然后只听何叶小声道:“就是因为每次见面他都给我带饽饽我才不觉得他烦的。”
何花印证道:“他每次找你你都觉着烦呀?”
“嗯……”何叶的嗯声很小,似乎是连她自己也觉着这么说有些厚颜无耻了。
何肆看着一旁练习变脸绝活的李舒阳,已经快要压制不住掀起的嘴角了,只能伸手拿起茶杯,小口小口啜饮着。
同时他觉得必须要搞些钱了,女娃子果然要富养,不然容易被人仨瓜两枣骗去了。
何花看向弟弟,虽然没有说话,却好像在问,“现在你知道了吧?”
李舒阳面如死灰,却梗着脖子,“我又不是买不起饽饽。”
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底气不足,他还真没有什么闲钱。
听说高洁之士常视金钱如粪土,自觉墨香铜臭。
但正是这粪土污浊,才能引来亘古不变的蝇营狗苟。
何肆冷笑一声,痛打落水狗道:“买得起饽饽的人多了去了。”
说着,何肆掏出身上仅剩的一两多银子,递给何叶,虽是弟弟,笑容却像兄长一般宠溺,“姐,这钱你拿着,去京果铺、饽饽铺都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
何叶顿时喜笑颜开,觉着这趟没白来。
何肆想着自己二姐都十六岁了,还是这般天真,许是因为宿慧未觉的缘故吧。
这几天他也问过宗海师傅关于宿慧之人的事情,宗海师傅说他知之甚少。
但不妨他说些宽慰的话。
有些仙人宿慧转世来到此地,或许真的就是静极思动,仙人无梦,便寻梦,故而一场完整的梦境,倒是尤为可贵。
瓮天沉沦,由生到死不曾觉醒的也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