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他用上了气机,灌入大辟之中,加持其威能。
何肆见到这些烂熟于心的招式,虽然不曾心生轻视,却也从未经过这么驾轻就熟的比斗。
可若说知根知底,见招拆招,那这场切磋便没了意思,无非照镜子呗。
好在削腐刀法何肆只会一招圭旨,却又六十六式。
李郁这份气机,在未入品中不算弱。
何肆看似随意撩刀挑开大辟,其实已经不再那么轻松了。
何肆一一拆招,带着些偷师的意味,六十六式削腐刀法,被他学了小半形而下。
李郁还未气馁,大辟先是怒其不争起来,发出蝉鸣。
经吴指北重铸后的大辟有意与何肆的龙雀大环争鸣,就像小媳妇同大妇别气一般,也是任由李郁如臂使指。
李郁心知肚明,对方的实力完全超越了自己,单凭一招两式绝无可能战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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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不是蛮不讲理之人,即便对自己寄予厚望,也说了给他三年时间赶超这位师兄。
但未战先虑败的李郁一旦真出刀了,还真有些拼命三郎的架势。
不再思考什么,只是全力以赴了。
其实何肆并不好受,他没有气机傍身,身体又是气血两虚,更是感同身受经历一遍饿鬼痛楚,如今全凭一身不靠气机依旧维持的骨勇。
何肆施展出杨家刀法,除了断水、胜雪、破新橙三式,其余刀招自然比削腐刀法逊色许多,加之体魄也是孱弱,李郁大辟一招接一招,如同流水般顺畅,一时竟然将他逼得连连后退。
不算示敌以弱,而是真就渐渐落入下风。
一旁屈正和李嗣冲二人,既是观战也是掠阵,都看出李郁只是逞一时之勇,很快便要后继无力。
李嗣冲指点江山道:“你这徒弟,太嫩了。”
屈正辩解道:“跟我练刀他满打满算不过三月。”
李嗣冲才不会露出叫他满意的惊愕之色,不咸不淡点头道:“那算不错了,是个练刀的苗子。”
屈正轻哼一声,“也不看是谁的徒儿。”
李嗣冲怎么可能是那种阿谀奉承之人,见屈正像个老来得子的父亲一般炫耀自己的徒儿,当即泼冷水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总角问道,白首无成。”
屈正脸上笑容缓缓散去,一刀瞬发的天狼涉水,将他击飞退倒飞出去。
李嗣冲仰仗十七年蝉,双手直接捏住天狼上下獠牙,将其蛮狠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