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玉龙摇了摇头,“操心不至于,舒阳的悟性很好。”
这话何肆是承认的,李舒阳的剑法有些宗气和匠气,不过是太刻意了,一看就是没有与人对垒过的,遑论生死搏杀了,如此剑道,太过阳春白雪,倒是适合投身门阀世家,文人有行卷之法,武人也可卖艺成为养士。
李舒阳对着马念真笑道:“娘,我要不要给你耍个花架子?”
马念真瞪他一眼,“没个正行,叫你去打的酒呢?”
李舒阳抬了抬手,“打了,鹤年堂的鹤年贡,师父花的钱,还买了好多礼物。”
马念真本来还想装模作样说他几句,譬如你这臭小子,怎么这般没大没小,还敢叫师父花钱云云的。
但是就怕这个混不吝的小子嘴巴快过脑子,直接说出自己给的钱不够,到时候才真没面子。
马念真闻言笑容牵强,把公孙玉龙引入中堂。
至于指望内向的丈夫李哞,算了吧,他能站着陪笑就已经殊为不易了。
何三水看不出那个公孙玉龙的名堂,凑近了问何肆,“怎么说?”
何肆直接传音入秘道:“四品,很厉害。”
何三水点点头,难怪他看李舒阳这小子也有些奇怪,总觉得他的精神头好到离谱,原来也是有师承武人。
何三水不觉得自己看不出别人的深浅是件多么大不了的事,若是所有人都仗着境界,一眼就定下胜负,那真是天下太平了,街头巷尾哪来的什么好勇斗狠?国家之间何来的兵戎相见?
也就是看不穿深浅,才能出手,出刀,出剑,每次都严阵以待,使出自己最大的本事。
很快到了饭间,何三水喝着鹤年贡,也是细品慢酌,没有浪费。
大圆桌上坐下九人绰绰有余,却因为公孙玉龙的到来显得有些拘谨。
曲滢没有上桌,就在一旁侍候,何肆没有坚持,随她去了。
何花还是和自己邻座,她只顾着给母亲齐柔夹菜。